謝姝寧神情自如地回道:“我們既儘管著芝蘭齋的人,那就多賞他們些銀子如何?這但是孃親第一次給謝家的下人發賞錢,多些也是該的,是不是?”

宿世裡這段日子究竟產生過甚麼?

“這……自是要來的。”宋氏搖點頭,“嬤嬤上了年紀後身子便不大好,臨上京時更是隻能躺在床上靜養,現在也不知如何了,隻怕是還得過段日子。”

謝姝寧便聽到桂媽媽喝了一聲:“周婆子,你不好都雅著門,這是做甚麼?”

當年的事,她一頭霧水。可她已非昔日吳下阿蒙,非論當年如何,現在她來竄改乾坤便是!

若說當年在府裡,另有誰對她是好的,恐怕也就隻要林姨娘一人了!

桂媽媽就去取了裝散碎銀子的錢匣子要出門。

宋氏自小餬口繁華,對銀錢一事並不精通,聽完便道:“那就照著這府裡的端方發吧。”

桂媽媽聽了也冇言語,回聲點點頭下去了。

不對!

謝姝寧裹得嚴嚴實實,跟在她身側走了一會便停下了腳步,道:“府裡本來給多少,乳孃便十倍發下去。”

桂媽媽一臉茫然,謝姝寧卻在聽到這三字時衝動了起來。

謝姝寧麵帶酡紅,一骨碌躲進她懷中,故作撒嬌道:“孃親,阿蠻不是皮猴,哥哥纔是。”

現在已進臘月,天愈冷,人也就更加癡鈍。

謝姝寧便道:“孃親,江嬤嬤莫非不來了?”

周婆子是陳氏撥來的人,被賞了看院門的活計。現在凍得兩頰通紅,搓動手笑道:“這不林姨娘求見太太,我隻好親身送了她出去。”

正想著,桂媽媽快步走了過來,同宋氏叨教道:“太太,本日臘八,遵循我們本來府裡的端方,是該發賞銀的。可這邊……”

謝姝寧聞言心一沉,江嬤嬤的身子竟已經差到必須臥床靜養的境地?果然如此的話,她又怎能上京?莫非前一世,江嬤嬤便冇能捱過這場病?可她思來想去,也想不出個以是然。當年畢竟年事太小,很多事宋氏也不會當她的麵提及,所之宿世的究竟在她知之甚少。

宋氏幾筆寫完,擱下了手中狼毫,問道:“可都探聽清楚了?”

宋氏卻不知她心中所想,聽到她說江嬤嬤是好人,掩嘴直笑,伸手悄悄揉著她的臉道:“這話如果叫乳孃聽著了,可不得嚇著。皮猴也曉得好歹了?”

“乳孃等等,我也一道去。”謝姝寧隻略一想,便喊了起來,旋即便下炕要追疇昔,扭頭又朝宋氏喊道,“孃親且先看看書,阿蠻隻一會便返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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