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媽媽個是忍不住的,便抬高了聲音道:“奴婢原不想提,可我們手邊的人都是打南邊來的,受不住這凍,以是便想多要些炭火。這炭能值幾個銀子?便是那上好的銀絲炭,也費不了多少,可這府裡的管事媽媽卻說這炭各房都是有定命的,一厘也未曾短了我們的,冇有多餘的了。”說完,她似另有些氣惱,“奴婢想著,大略是那位故意作踐我們。可您說,這般行事便是那小門小戶的也做不出纔是。那話說了何人信,哪戶買過冬的炭,未幾備些?便是冇有,派人出去再購一些也就是了。”
“孃親,這事阿蠻都明白。”謝姝寧伸手拄著本身的下巴,笑眯眯道,“若我們冇去尋府裡的人要過炭,便自個出去買,那是我們的錯。可乳孃不是說,已經令人去問過了嗎?”
這般想著,謝姝寧不由有些欣然。
桂媽媽見她小大人似的說著話,又說的如此合情意,當即附和:“太太,奴婢感覺蜜斯這話有事理,我們自個買了備著總好過求人看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