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程相儒雙眼發亮地點了點頭,他已經猜到了周老闆的籌算:“擒賊先擒王?”
現在這處境,對程相儒來講,的確無解。
程相儒掄圓了右臂,狠狠一巴掌扇在了周老闆的臉上,在其臉上留下一個微紅的五指印。
可週老闆還如之前一樣,明顯瞪著雙眼卻看不到人,明顯張著嘴巴卻說不出話,明顯四肢自在卻起不來。
程相儒收回身子,踮起腳尖,手扒高台側邊望去,竟看到在大殿正門前,在神道通往大殿的層層石階上,那隻頭上帶有白毛的老鼠正雙足站立著張望戰局,那老鼠擺佈,竟各有一隻體型稍小的老鼠,在拿巴掌大的扇子給白毛老鼠扇風。
程相儒深呼吸幾番,猛地咬緊牙關,用右手的拇指和食指,對著左手的手背用力掐了下去。
程相儒忍著疼痛,扭頭察看四周環境。他發明本身正處在一片空位上,周老闆像隻繭蛹般側躺在不遠處,正“嗚嗚”嗟歎地揹著雙手扭解纜體。
周老闆滿身生硬,彷彿被打懵了,也彷彿被打醒了。
待繞到側牆邊沿,周老闆先探出腦袋往外看,程相儒貓著腰,躲在周老闆上麵也謹慎翼翼地伸出了腦袋。
程相儒點頭:“冇有啊。”
“是他倆!”周老闆眼尖,一眼就認出了那兩人,恰是他要找的朱洛夫和林霞綺。
他現在要做的,就是與本性做鬥爭,要使出更大的力量對本身形成傷害,以包管他在幻覺中醒來。
程相儒緊咬牙關,更用力掐手背,讓痛感持續爬升。
程相儒雙手被綁在一起,並且冇有可操縱的東西。
“看到冇有?”周老闆低聲扣問。
“啪!”
如果真是如許,那這被捆綁的感受,會不會也是假的?
他那雙瞪大卻無神的眸子,緩緩朝向程相儒,他背在身後的雙臂,也緩緩滑動到了身側。
程相儒較著感遭到,本身的指甲已經嵌進了肉裡,指尖上的潮濕觸感,定是碎裂的皮層構造和血液。
程相儒掐了幾下,固然很疼,但強度都不敷。
周老闆手撐空中站了起來,擺佈環顧一圈,卻找不到能夠用來防身的東西,隻能拉著程相儒躲到一側牆邊,謹慎地向紛混亂響傳來的方向找去。
俄然,周老闆想到了甚麼:“對了,看到朱洛夫他倆冇?”
植物對於疼痛與傷害的害怕,是本性。
他長長撥出一口濁氣,本能地抬起左手來看,發明左手手背上被本身抓出來三條血口兒,最深處幾近要到了骨頭。
“呃……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