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聽到了嗎?”程相儒被那不知從哪俄然冒出的笛聲嚇了一跳。
笛聲宛轉婉轉,飄忽不定,似隨山風而來,時而從南向北,時而又從西向東,底子冇法判定是從那邊而來。
程相儒忙拉住程誌風:“我也去吧。”
“甚麼?”程相儒另有一點恍忽。
程相儒笑得高興,從速追了上去。
漫布遍山的花草在笛聲中更明顯豔動聽,天涯流雲也更顯高遠。陽光勝比夏季午後,和順得連日輪都不那麼刺眼,就像是十五的圓月,明鏡素白……
程誌風抬手指著一個方向,程相儒細心望去,艱钜辨識出,在劈麵山坡上的林間,有幾個光點在閃動。
父子倆謹慎翼翼地向著那些光點找去,夜色成了他倆最好的假裝,卻也成了最大的樊籬,使他倆不得不靠得極近才氣探清環境。
“你在這裡等著,我去會會他們。”
程相儒翻遍身上,嘗試很多東西塞耳,都很難將那笛聲完整隔斷。
程誌風拉住程相儒,兩人止步在暗淡的林間,他憤怒地咬著牙:“阿儒,如許下去不是體例,咱倆得想體例把阿誰吹笛子的給揪出來!”
精確地說,那笛聲陰魂不散,好似如影隨形,一丁點都冇有減弱。
父子倆都已經認識到,是那笛聲在作怪。
程誌風手持三根醒魂香,神采凝重地站在程相儒身邊:“阿儒,快找甚麼東西把耳朵塞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