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向下蕩了多久,就在程相儒雙臂痠麻,生硬得幾近要抓不住繩索的時候,他終究感受雙腳落在了地上。
如何看起來,更像是一座深藏在地下的當代城池?
必定是地下!
在那龐大的石門擺佈,各有兩個外型奇特的石雕,看腦袋像是龍,但卻有長臂猿似的前肢撐著空中,後肢呈蹲坐狀。
那是一個男人,滿臉胡茬,頭髮狼藉,抬頭朝上,死不瞑目。
程相儒大抵走了幾十米遠,終究走出隧道,麵前豁然開暢,來到一片極其空曠之地。
此處地上是大塊的平整石磚呈緩傾角向下,擺佈及頂部也儘是磚麵,火線有一道高數米的龐大拱形雙開石門,此中半扇已嚴峻損毀,隻剩下散落滿地的石塊,彆的半扇充滿拳頭大的乳釘。
俄然的亮光,晃得他長久失明。他用力眨眼,待視覺規複,公然看到有小我抬頭朝上地躺在不遠處。
程相儒長長鬆出一口氣。
“唉!”
這個地洞很深,像是無底深淵,比程相儒之前跌落進的阿誰地洞還要深。
既然如此,那便下去吧,說不定能鄙人麵找到冷螢。
他爬到那死人中間,在那人身上一陣摸索,翻出來一個手機和一個錢夾,除此以外再無他物。
程相儒急得滿腦門是汗,眼看著帳篷內空間這麼小,真是恨不能找個地縫鑽出來……
程相儒第一次見到如此壯觀的場麵,實在被震驚到了,愣在當場有些失神。
既然是死人,那就放心了。
他實在不睬解,這夥不知身份的人到底是做甚麼的,為甚麼能夠肆意踩踏彆人的生命?
帳篷吃人是必定不成能的,並且這個帳篷隻要一個收支口,那出去的人都那裡去了?
程相儒腦中精光一閃,驀地間有了猜想。
他雙手抓著繩索,腳踩洞壁,一點點向下蕩,全部過程都是摸著黑的,連手電都冇敢打,雙眼緊緊盯著下方的暗中,隨時做好再爬上去的籌辦。
莫非,古墓是這個模樣的嗎?
程相儒從怪龍石像上收回目光,正躊躇是進墓門還是臨時躲在石像前麵,卻俄然聽到有人聲輕飄飄鑽進他耳中,並且聲音很近,彷彿是從斜上方傳來的。
程相儒當下不再遊移,抓住那兩根繩索,快速鑽進地洞內,並反手拉扯帳篷底麵,粉飾住洞口。
他忙後退出數米,伸手在觀光包側邊的袋子裡抽脫手電,“啪”地一聲翻開開關,將光束打在方纔他摸到的位置。
程相儒躲在地洞內,胸口狠惡起伏,心臟幾近要脫口飛出。
程相儒徐行走下斜坡,來到石門前抬頭看向那高大且嚴肅的怪龍石雕,又抬手摸了摸,至心感覺這怪物實在是雕得太標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