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爺接過蓋碗,強忍著怒意衝我笑了笑。
“寶小子,來!”
德爺吸了一口水煙,笑眯眯地看著我說:“寶小子,你在我手底固然隻學了半年,可你小子的眼力不錯,明天你給德爺瞅瞅,這件玉佛手到底甚麼來頭?”
小瑞爺得知這件事,氣得和那幫人大吵了一架,可那些人倚老賣老,愣是將白的說成黑的,小瑞爺吃了啞巴虧,不敢向德爺說這件醜事。
我還想推讓,可看到德爺臉上著了怒這才笑嘻嘻地應道:“好嘞,德爺這但是您老放了話,如果我一會說了甚麼不入耳的,您老可不能紅臉子!”
德爺將蓋碗哐當摔在桌上,淩厲地眸子瞪了一眼剛纔說話的人。
“這……這如何能夠?”
“是啊,是啊……”
“那小子盤了一件玉佛手,說是明朝嘉靖年間遺留下來的老東西,德爺說那東西做過手腳,那小子還不信,便叫了人說要請師父見教。不過說真的,那件玉佛手是明朝的老東西,做功是冇得挑,料子也上乘,可德爺就是說那玩意是做過的,那臭小子沉不住氣,非說德爺要煞他臉麵,這不,兩人便杠上了!”說完侯五爺努了努嘴,隻見德爺沉著臉從屋裡出來。
厥後德爺從昌爺那曉得這件事,這纔想著要清算這個圈,本日這一齣戲,有些人看出端倪,有些人則稀裡胡塗。
我和東子到的時候,大院裡圍了很多人,連常日裡不常見的小瑞爺也到了,一看這架式,我和東子內心猛地一格登,扒開圍在外層的人擠了出來。
“嗯!”
德爺一聽我想推讓,神采頓時一沉,那雙虎眼瞪著我說:“甚麼不好,你儘管看東西,其他交給德爺我。”
“寶小子和小東去玩吧,德爺有事要措置!”
我見德爺動了怒,便重新倒了一碗茶恭恭敬敬地遞到德爺手裡說:“德爺您老消消氣!”
“那你還在看甚麼?”東子對於我的答覆有些不睬解,撓了撓頭又問。
“呦,小寶來了!”
“小瑞爺您可真有目光……”
我不曉得德爺要做甚麼,隻能壓下內心的疑問走了疇昔。
我昂首看了一眼東子,又看了一眼淡定喝茶地德爺,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不緊不慢地說:“看氣泡……”
我衝著五爺笑了笑,遞給侯五爺一根菸不解地問了句:“五爺,出甚麼事了,如何大夥都在?”
東子忿忿地瞥了我一眼,氣哄哄地說道:“你拉我出來做甚麼?”
我將佛手放下,回身看著小瑞爺問:“小瑞爺,這東西您是從哪得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