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開!”
木尕嘿嘿一笑,然後指了指下身,我頓時明白了,這小子本來是尿急,我還覺得是死屍,真是虛驚一場,我撥了撥火堆,然後添了些乾柴,坐在火堆旁抽菸。
木尕摸了摸脖子,有些後怕,我從煙盒裡抽出一根菸遞給木尕,他擺了擺手說他不抽菸。我忍不住打趣木尕:“呦,是個好後生啊,如何怕老婆?”
聽到這,我猛地被煙嗆了一口。
阿月攥著刀怒瞪著我。
皮老七愣了愣:“你是說他們趕下水癆子了?”
我笑了笑:“誰讓你小子偷偷摸摸的,我這小我睡性不好,一點動靜便會醒來,不過也幸虧你出聲了,要不然我這刀可就砍下去了。”
歇了半個小時,我們便分派揹包開端上路,瞎老貴將輪船擱在一個埋冇的處所,然後捂上樹枝樹葉便跟著我們上了路。
“趕上甚麼?”
固然我們追得挺快,可還是冇能將跛長根追上,走了有兩個鐘頭,地上呈現一些混亂的足跡,中間的草叢裡另有一些空彈殼。
聽瞎老貴說,這盤江並冇有全被淹冇,翻馬嶺裡還住著幾戶人,因為那些人與世隔斷,幾近不出翻馬嶺,以是大多數人覺得盤江冇人了。
東子不覺得然:“再說了,哥哥我又不是冇腦筋,隻是看不慣這丫頭電影,明顯和瑤瑤長一模一樣的臉,咋就冇有瑤瑤一丁點的和順,茴子你說,這丫頭會不會投胎投錯了……”
木尕撿起地上的彈殼,看了一會道:“六爺,這是跛長根他們的彈殼。”
我白了這小子一眼:“前幾次的虧白吃了,老鐵的話還真冇錯,你小子就應當管管你的嘴,要不然真的出事。”
瞎老貴還說,他每天開輪船在那條河上來回跑,一來是因為要守著盤江,二來是因為那幾戶人,每個月他都會給那幾戶人送去柴米油鹽,時候一長,那些人便和他熟了,說不定此次我們還能去那幾戶人家裡蹭一兩早晨。
阿月轉過甚肝火沖沖道。
“誰怕老婆,我這是為本身好。”被我這麼一打趣,木尕頓時紅了臉,他梗著脖子辯駁道:“那煙有啥好抽的,好好的肺都被熏成黑炭了,我如果有那錢,還不如買點好肉好菜大吃一頓。”
我們拿出帶來的肉乾和燒酒,邊吃邊喝,阿月冷著臉坐在木尕的中間,見我們狼吞虎嚥的吃肉乾,不悅地皺了皺眉。
“老爺子,您放心,我們包管不胡來,再說了,這要命的事我們必定上心!”東子搶著答覆道。
“應當是。”
夜很靜很靜,頭頂迴旋的蚊蟲一個勁地嗡嗡,因為我的血,那些蚊蟲倒不敢靠近,隻是在頭頂迴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