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恩取下袖子,看著我們解釋道:“那次回到美國後,我便和多倫派斷了聯絡,他們的號令我也不再履行,本覺得他們放過我,可現在看來他們要借彆人之手撤除我,他們覺得我和尼克在一起,以是這才痛下殺手。”
吉恩有些難堪,道:“我身上有跟蹤器,我的一舉一動都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
“不要殺我……”
他停了下來,指著葉子上的血道:“這不對啊,如何這血跡拐向了另一個方向,會不會是我們弄錯了?”
“不會吧?”
東子問吉恩:“跟蹤器為甚麼到他身上了?”
我看了看那血跡,深吸了一口氣道:“先跟著吧,實在不可,我們再半途開溜。”
怪不得布萊恩會被追殺,本來身上有跟蹤器,東子撿起那無缺無損的跟蹤器,忽地想到一個彆例。
“隻能這麼做了。”
“既然是如許,那他們如何曉得你在這裡?”
東子一聽這頓時火了:“誰他媽這麼缺德,弄了這玩意,這另有冇有公德心了,讓小爺給他們當擋槍彈的靶兒了。”
“甚麼?”
我和東子對視了一眼,內心有些思疑大隗這話的精確性,這裡不比我們之前顛末的叢林,林中殺機重重,萬一踏錯那可不得了,說不定還會將小命搭在這,如此想著,我們有些躊躇不決。
我們先看著沉著臉的大隗,又看了看河對岸然後點了點頭,眼下焦急也冇用,隻能先登陸再說。
槍響了四下,那追來的人頓時被爆了頭,我們從灌木叢裡竄了出來,向著布萊恩奔了疇昔。布萊恩抱著頭狂喊:“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那人是你的老闆?”
我盯著河劈麵鬱鬱蔥蔥的密林,心離忽地升騰起一絲鎮靜,這鎮靜我本身都搞不清為甚麼。
太陽逐步降低,身上的衣服被已經風乾,木筏順河漂了好一陣子,我們離本來的叢林已經很遠了。
他冇看到我們,手腳並用地在叢林裡逃竄,肩膀上捱了一槍,血順動手指一點點的滴在路上,我看著一臉驚駭的布萊恩,漸漸握停止裡的槍,等身後的人進入我們的視野裡,我這才扣動扳機。
尼克好歹是熟行,在這叢林不知來過多少次,應當不成能墮入窘境纔對,東子撓了撓頭,有些想不明白。
地上發展著叫不著名字的綠藤,另有一種開著素淨花朵的魔花,那花瓣伸展開,內裡藐小的觸角伸直了起來,我曉得這是叢林裡的食肉魔花,它的花瓣上沾滿了致命的毒液,一旦有獵物上門,它便毫不躊躇伸開藏在花瓣底下的嘴,將獵物吸入腹中,過一會兒,便會吐出殘渣,持續引誘下一個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