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感覺瞎子有點太焦急了,最起碼應當等其彆人養足精力,醒來後再說。但是也曉得,他不會平白無端這麼‘變態’。
瞎子一怔,“盜夢?”
見瞎子隻顧拆油篩子,我便跟竇大寶大抵說了狀況。能夠必定,他醒來後,腦筋裡是真半點冇有睡和尚的影象。
我說:“剛纔你出來的時候,我的確是聞到你身上有股怪味。”
真正意義上講,瞎子是被他師父帶大的,他對師父的豪情,比起對親生父親也有過之無不及。靜海明目張膽的罵他師父,那他還不炸毛?
話音還式微呢,就聽裡屋傳來聲音:
跟著這個聲音,就見老滑頭搖搖擺晃的走了出來,一隻手半抬在一側,像是拉著小我兒似的,又唱了兩句兒歌,就對那不存在的小人兒說:
我點頭,對瞎子說:“大寶包裡帶著個油篩子,也是千裡火。”
我忙說:“可彆!他如果跟你裝瘋賣傻,那就是想跟來,你就裝胡塗,讓他跟著。”
瞎子小聲罵了一句,但很快又抹了把腦門上的盜汗,“這老東西,還算是有點門道。”
竇大寶皺眉:“你如何還是這個熊樣啊?就不能先說清楚,到底是咋回事嗎?”
靜海嘿嘿一笑:“那故鄉夥除了隨身的物件,彆的都被小佛爺翻遍了,鐵定是冇有存貨的。不過嘛,我們自個兒倒是有現成的!”
“嘖,那你不早說?”瞎子邊說邊又往裡屋跑,“我發明你徐禍禍現在是越來越冇腦筋了,都甚麼節骨眼了,還這麼不分輕重。”
竇大寶問:“瞎炳說這兒另有後門?如何個環境?”
靜海搖點頭,“想曉得是誰,你得問那倆人去,我可不曉得。”
“小老鼠,上燈台,偷油吃,下不來……”
說話的工夫,瞎子又跑了返來,這趟竇大寶和慶美子也都跟來了。
他那是前次跟靜海來東北,在廢礦坑裡被陰佛磕出的疤痕,模樣本就有點奇特,這會兒再看,就像是眉心當中又多了一隻紅色眸子的眼睛一樣!
這時我又問他,看出或是想到了甚麼,為甚麼非得用千裡火點這油燈?
這時我和靜海纔看出,那燈台中間有著一個極細的小孔,彷彿是貫穿了全部燈台。隻是鐵鑄的燈台黑乎乎又鏽跡班駁,不細心看真是難以發明。
我想問他之前是如何回事,是否和竇大寶一樣冇有任何印象。他也彷彿是要對我說甚麼,但瞎子是真有點不大仇家,一個勁的催我們。
靜海“嗯”了一聲,斜眼瞅著瞎子問:“小子,你可曾聽你師父說過,人間有一門盜夢的奇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