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嚇得魂兒都飛了,硬咬著牙,冒死把手臂往外拉。
恰好竇大寶又是個實心眼,換了是我在後邊,多數已經掏削髮夥符籙,不管三七二十一往墳坑裡丟了。
可那洞穴隻比巴掌大不了多少,中間又都是鋒利的石頭。
四個傢夥真要一起把我往下拉,獨一的成果就是要不了我的命,也得硬拉掉我一條胳膊!
前邊挖那大半天,我和竇大寶力量都用得差未幾了。這會兒固然有竇大寶在後邊幫著‘拔蘿蔔’,也還是涓滴不占上風。關頭是,以我們兩個現在的姿式,就算另有力量,也底子使不上。
得虧竇大寶及時從背麵扳住我的肩膀,不然不被石尖紮盲眼睛,也得破相。
“這是甚麼東西?”竇大寶眨巴著眼問,“陪葬的花瓶?”
我顧不上答覆他,也不曉得該如何答覆。
人一旦驚駭到了頂點,那就真是不管不顧了。
我手裡攥著的,彷彿不像是人的手腕,也不像冇有皮肉的骨頭棒子。
一個奇特的動機敏捷的躥入腦海:這不是骸骨,也不是甚麼鬼怪,這是一件死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