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萍的父親是明天上午去認屍的,那具被挖了心的男屍是淩晨被送到停屍間的……
見她發慌,我有些於心不忍,想開口說話,可想到張安德和‘花棉襖’的叮嚀,卻又不敢。
她本來渾濁無神的眼睛竟驀地聚焦,盯著我,眼中暴露一抹妖異的邪笑。
這不是偶合……我他孃的讓那女人給陰了!
我被她盯得內心一陣發毛,下認識的退後了一步,攥緊了陰陽刀。
不但如此,中間竟還多了一個靈牌。
之前一向無動於衷的老頭聞言挺身站了起來,神情刹時變得猙獰非常,緩緩的從身後拿出了鞋撐子,一步步朝我逼了過來。
“不是,肩輿裡是章萍的陰魂,她的屍身正在山上作歹呢。這臭娘們兒心真他媽黑,不但要拉生魂陪葬,還想讓你做她男人。說好聽點是看上你了,實在就是想要你的陰身煞魂做陪葬。”
我剛要回過甚看那皮人,老太俄然把臉抬了起來。
聽了張安德的話,再想想白靈兒臨走前的警告,我的心一陣陣往下沉。
“你到底是誰啊?”
與此同時,張喜大聲道:
‘殺’字響起,我一咬牙,甩手將陰陽刀射向撲來的老頭。
定神一看,我渾身的汗毛都戧了起來。
紅燈懸浮著快速飄出院子,我忙不迭跟著跑了出去,一起跑向後山。
“喜子,咱乾的是不是太絕了?”我不忍心的說道。
那是一根約莫兩尺長的鐵桿,兩端彆離焊著一大一小兩塊半月形的鐵板。
“喜子!你又來這套?”我說不上來是驚是喜,張喜這小子活著的時候冇這麼神叨啊!
本來掛在牆上的那幅孫臏畫像不見了,取而代之的竟是一個大大的‘雙喜’。
我牙都快咬碎了,我到底還是冇聽張安德和‘花棉襖’的叮囑,還是開了口,這是中招了……
看到她刹時的竄改,我不由打了個寒噤。
我一起跟著疾走,冇多久,就見前麵四個青衣轎伕正抬著花轎腳不點地的往前跑。
下一秒鐘,像是砂礫般炸開,消逝的無影無蹤。
燈籠裡傳來張喜的聲音,“老皮匠作法,把章萍變成了活屍,活屍入墳,再‘死’一次,章萍就會變成能夠奪舍的邪鬼!”
“老頭子,明天是咱閨女大喜的日子,你老耷拉著臉乾甚麼?”
這老頭瞪著兩眼,眼睛裡卻冇有眸子,眼眶裡竟然是兩團稻草!
老丁的話像過電一樣在我腦海裡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