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老頭手裡的鞋撐子,我驀地覺悟……章萍的父親竟然是二皮匠!
“你們到底在搞甚麼鬼?”
跑上村後的野山,紅燈籠突然加快了速率。
老太俄然跳了起來,大聲道:
張安德俄然在我耳邊道:“用陰陽刀!”
“老頭子……”
“走吧,彆誤了時候!”老太大聲說道。
不但如此,中間竟還多了一個靈牌。
看到她刹時的竄改,我不由打了個寒噤。
陰陽刀在空中化作一道紅光,閃電般的穿透了老頭的胸膛,隨即又化作燈籠,飛回到我身邊。
甚麼想見父母最後一麵,全都是扯謊。
我俄然想到一件事。
我抹了一把腦門上的盜汗,隻感覺心底一陣陣發寒。
“老頭子,他們關鍵咱家閨女,你還愣著乾甚麼?”
聽了張喜的話,老頭渾身一震,神采卻變得更加猙獰,猛地舉起鞋撐子朝我砸了過來。
老太低聲說了一句,俄然轉向我,舉高了聲音說:“時候不早了,新姑爺,你們快點上路吧。”
“你到底是誰啊?”
老頭隻是把頭抬了起來,卻還是坐在那邊一動不動。
那是一根約莫兩尺長的鐵桿,兩端彆離焊著一大一小兩塊半月形的鐵板。
看清堂上供奉的靈牌,我不由得一愣。
我猛一顫抖,扭過甚,就見右邊的老太不曉得甚麼時候竟然來到了身邊,正仰著頭,兩眼直勾勾的盯著我。
她本來渾濁無神的眼睛竟驀地聚焦,盯著我,眼中暴露一抹妖異的邪笑。
說話間,門頭的一盞紅燈籠飛落下來,懸浮在了半空。
“不是,肩輿裡是章萍的陰魂,她的屍身正在山上作歹呢。這臭娘們兒心真他媽黑,不但要拉生魂陪葬,還想讓你做她男人。說好聽點是看上你了,實在就是想要你的陰身煞魂做陪葬。”
這老東西竟然是裝瞎!
回想當初,更加感覺不安。
章萍家如何供著他的靈位?
聽了張安德的話,再想想白靈兒臨走前的警告,我的心一陣陣往下沉。
之前一向無動於衷的老頭聞言挺身站了起來,神情刹時變得猙獰非常,緩緩的從身後拿出了鞋撐子,一步步朝我逼了過來。
我強壓著內心的迷惑,走到左邊的老頭麵前,想開口喚醒他,可想到‘花棉襖’和張安德的叮嚀,隻好伸手去拍他的肩膀。
兩邊坐著的白叟彷彿並冇有發覺到我的到來,還是垂著頭坐在那邊,像是睡著了一樣。
我略一遊移,把陰陽刀拿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