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細心擦拭幾下,玉錢上閃現出兩個字——碧蟾。
“是我錯咯,我錯咯。我不該和你白叟家談前提,不該貪婪。你大人有大量,彆跟我們爺兒兩個計算。你的子孫後代,我也是不敢放,但我會把他們倒去內裡的河溝,讓他們茁壯生長,替你傳宗接代。你大人有大量,就把我們爺兒兩個當個屁給放了啵。”
那蛤蟆本來是躲在陰暗的石穴內,以是纔在一時候冇被髮明,聽到這動靜,突地鼓脹下腮,收回“咕”一聲叫。
聽老劉頭一解釋,倒是勉強都明白他的初誌,可蛤蟆和人構和,倒是聞所未聞。
“你個龜兒子,啥個欠好學,學城裡辣些個壞娃兒染頭髮,這黃歪歪嘞,不曉得嘞,還覺得你是黃皮子變成人了噻。”
“三條腿的蛤蟆!”
劉徒弟乾瞪眼半天,俄然雙手合十,衝著蛤蟆下水的位置邊拜邊唸叨說:
他低聲道:“我剛纔學長蟲叫,是要把它嚇出來,嚇得它昏了頭,它就會自投坎阱。可這大師夥,端的是成精咯。它曉得我們不會放過它,這是要和咱構和嘞!”
一來被那三足癩蛤蟆勾去了心機,再就是,我發明蛤蟆跳下水的位置,竟然就是我認定藏有屍身殘肢的那塊石頭上麵!
那假山下的水溪雖是人造景觀,但為了和假山輝映,也很有些深度。
再看那大蛤蟆,竟是又凝睇我一陣,才潛入水中,消逝了蹤跡。
我本來就隻感覺這癩蛤蟆大的誇大,聽老劉頭這麼一說,真就是欲罷不能了。雖覺荒唐,倒也想看看他,究竟如何和這癩蛤蟆構和。
我內心也驚駭蛤蟆的癩疥,東西到手,倉猝把手縮了返來。
那東西生滿綠苔,也看不清是甚麼,觸手的感受倒是比初春的水還要冰冷數倍。
我在邊上聽這兩師徒滿嘴川普,聽得我直想樂,聽劉徒弟說要活捉這大癩蛤蟆,不由也來了精力。
他竟咂咂嘴,端莊八百的對那癩蛤蟆說:
我從剛纔就感覺奇特,蛤蟆這東西,除了人實在甚少天敵。據我所知,除了怕呆頭鵝,也就和蛇是死仇家了。
見那蛤蟆彷彿在等候甚麼,我試著伸脫手。
劉徒弟倒是冇找彆的事物,就從錘子頭上拔了兩根頭髮,一邊拔一邊還不忘數落他:
“那姓劉的長季子,倒還算有些見地。曉得本身命不敷硬,有些福分享不了。哼哼,也得虧他有自知之明,如果然得了這死人的壓口錢,他要能活著見到明天的日頭,咱家就把腦袋切下來,給他個老紮皮當球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