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彈緊貼著他的頭皮,直接打進了牆裡。
我這才抽眼打量此人,約莫三十擺佈的年紀,個頭不高,身形微胖,麪皮白淨,倒顯得有幾分斯文。
我抬手把他的槍管挪向銀坷垃,不等開口,銀坷垃就大哭道:“體例是我想的,可用白沙糖的主張是他出的!”
“甚麼白沙糖?”
金坷垃趴在炕上,眸子快速一轉,猛地翻過身,抬頭看著我:“就算你是警`察,你也得問我啊?你問我,問我甚麼,我都說!”
“這邊的人都很講究,就算屋子冇人住,普通也不會拆人家的炕,何況這土炕也冇拆的代價。”
三哥看我的眼神多少也有點慌,點頭道:“鐵定聽到了,這都幾響了,他們又不是聾子。”
狗叔也是眼睛都快瞪出血了,直接就用獵叉狠勁在金坷垃腿上捅了一下。
我偏著頭看向此人鑽出的阿誰方位,對方翻身跳出來,掀掉那角葦蓆,將上麵凝著一層土坯的活板來回晃了晃,淡淡道:
銀坷垃是真嚇壞了,再次眼淚吧嚓的看向我,顫抖著問:“能先給我件衣服嗎,我冷……”
這時,內裡由遠及近傳來一陣短促的腳步聲。
“你媽`的!”不等我說完,三哥就衝上前,一把扯住了銀坷垃的頭髮,“你們這麼糟蹋一個傻孩子,就不怕遭雷劈嗎?!!!”
“誰他媽要跟你分?”我瞪眼道,“我問你,老蔡這三年是不是一向被你關在炕下頭?”
我放下姿式,順手將杆兒炮遞給湯易,看了一眼女人,向男人問道:“金坷垃?”
“就是三年前來這兒的阿誰畫家。”三哥嚥了口唾沫,“冇錯,他是胖了,可我認得,就是他!”
“吃糖?”湯易迷惑的看向我。
“你到底想乾嗎?說出個價碼來,咱還價啊?非得整死我們?”
金坷垃嘴角剛一動,槍聲就響了。
我衝銀坷垃點點頭,“聞聲了?很快就有人來給你送衣服了。”
金坷垃猛一捶炕:“我他媽冇見過你的人!我都不曉得那是男是女……”
金坷垃被狗叔用獵叉頂著不敢動,聞言也是頭上冒汗:“你到底想乾嗎?如果想分一份,就直說!用不著玩這麼大吧?!”
見他一副悠然的模樣,完整不似女人那般鎮靜,我食指搭上扳`機,瞄著他問:“你彷彿認定我不會開槍?”
“如果你再開一槍,我包管你的人必然會死。”對方露齒一笑,一字一頓道,“不管你有冇有打中,她都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