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您一起阿誰姓狄的,是個正凡人不假,可他那衰樣,的確能氣死一個城的衰鬼。我一早就想問您一句,他特麼是不是百口都死光了,纔會是阿誰德行?就這麼位爺台,稍有眼力勁的活人都唯恐避之不及,仙肉找他乾啥?找不利啊?

老滑頭看著我冷岑岑道:“那就煩勞您了。”

我是打內心越來越佩服這老東西了,人夠狠,腦筋也是真快,提及話來更是有他奇特的一套,不管從哪兒打頭,總能勾起人的腮幫子,讓人豎著耳朵聽他說。

老滑頭眸子一轉,嘿嘿笑道:“明人不說暗話,九河下梢土生土長的。”

老滑頭猛地往前一探身,甩手間竟狠狠給了他一個嘴巴,“你嫌我們死的慢,非要舔閻王爺他閨女的腮幫子?”

我本來渾身繃著勁,聽了他這蜂鳴流水炮的一嘟嚕連挖苦帶抱怨,渾身就都不自禁的鬆快了很多。

他衝我一揚下巴,“小爺,您能瞭解嗎?”

如果換了彆人,特彆是瞎子那樣的大口語,這麼囉裡囉嗦我早該煩了。可老滑頭連著說了一大堆,任你揣摩他哪一句,還真都不是白說的。

“您故意了。”我在他的點撥下,已經想通了一些事,發自肺腑道:“現在我們都聽你批示,你如何說,我們毫不二話。”

他裝死的那段時候,是不是就是我們這幾小我圍著火盆子搶驢肉的那段時候?你揣摩,你細揣摩!”

您就這麼滿打滿算,咱這八小我裡頭,就隻要我這黃土埋到脖子的老東西,另有韋大拿能湊一雙,算是正凡人。可他韋大拿胸口透著寶光,他身上必然有著辟邪的寶貝!

說著頭一偏,獨目瞅著湯易。

老滑頭衝我呲了呲牙,指了指本身的胯骨,“小爺,我還真就是想藉機出口惡氣,要不是他姓湯的拱到我肚皮底下,老子他媽的不至於傷成如許,更不至於跟你們誰誰誰這麼低聲下氣!”

“好!”

“你給我閉嘴!”

我當即毫不躊躇的對著燈火起了誓,不但包管我們這一行七人不會再傷他,更主動承諾,即便其彆人又或山中的妖魔邪祟對他倒黴,隻要我有命在,就必然會先保他安然。

小爺,那倆女的還用我說嗎?您不說我也早聞出來了,和你相好的那位是陰年陰月陰日陰時生的陰女,和大鬍子眉來眼去阿誰,乾脆就是個頂了活人皮郛的死鬼吧?還是個老鬼?

“咱接著剛纔的話頭持續?”老滑頭衝我一挑眉毛。

再說和您交好的阿誰大鬍子,我說句實話您可彆不愛聽,問您一句:他是人嗎?要說是人,我如何就重新到尾聞不到他身上有人味兒呢?你也曉得我是乾甚麼的,比旁的不敢說,比鼻子上的工夫,我認二叔公,四方鎮的那老狗頭就得認孫沫子!我都聞不出大鬍子身上有人味兒,仙肉招他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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