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他戴著口罩,可四目相對,我還是認出了對方的身份。
“是你!”我一樣是脫口道。
靜海用心找茬,那裡管他說甚麼,儘管在地上撒潑打滾,“拯救……我不可了……大夫、護士……快救人啊!阿彌陀佛……”
“嘿喲,我的活祖宗,虧你想得出這餿主張!”靜海跺著腳說了一句,也甩開步子,倒是跑向了殯葬車。
這會兒我已經從側麵繞到了四周,可奇特的是,我明顯看到護工拿出來的是一張黃紙樣的東西,如何靜海和司機都說那是錢呢?
就在這時,本來一臉財迷相伸手去接錢的靜海神采驀地一變,反手扣住了那護工的手,森然道:
我指了指駕駛座上的人,“還記得後街的人頭案嗎?他,就是老陰。”
“一樣的把戲還能在我麵前耍兩次,那佛爺就不是你家佛爺了……”
殯葬車司機明顯冇想到會產生這類狀況,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從速熄了火,從駕駛室裡下來。
那護工猛地回過甚,眼神突然一收縮:“是你!”
之前他開口的時候,我就感覺他的聲音聽上去有些熟諳,可我如何都冇想到,這個在病院裡作妖的人,竟然是久冇露麵的‘老妖怪’——老陰!
那護工倒是沉著,眉毛聳了聳,走上前對靜海說道:“行了,彆裝了,想要錢,我給你。”
我一把扯下他的口罩,真是老陰!
“喂,哥們兒,你這是演的哪一齣啊?想碰瓷兒?”
我大聲回了一句,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卻一下子又感受不對勁起來。
那護工回過神來,竟是不再管靜海,拉開副駕駛的門,就要往裡鑽。
“局裡接到院方報警,說小五的姐姐出事了。聽報警的人一說‘疑犯’的模樣,我就猜到準是你。高戰呢?彆人呢?”
“砰!”
很快便有人聞訊趕來,但是來的這些人,卻多數是我熟諳的。
我和老陰正麵膠葛的時候,彆人還在副駕駛上,這時再看,他卻已經坐在駕駛座上,一手把著方向盤,一手攥住了車鑰匙。
“徐福安,我不會放過你的!我要你百口死絕!”
畢竟他從乾這行起,就絕對冇想過,另有人會碰瓷到他頭上,並且還是在病院承平間的門口。
司機也是個五大三粗的男人,看著已經滑到地上的靜海,眸子子都快瞪出來了,回擊把車身拍的啪啪響,“你倒是看清楚處所、看清楚我這是甚麼車啊?”
我固然驚詫,但也早有籌辦,目睹黃紙在半空騰起火焰,倉猝舉起扮裝鏡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