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門生被趕下舞台,我這纔看清現場。
驀地間,背景和台下同時傳來刺耳的尖叫聲。
我正迷惑,舞台上的桑嵐已經唱了起來。
我頭皮一緊,趕緊回身……
潘穎俄然抓住我的胳膊,用力搖了搖,低聲在我耳邊說:“好戲來了,好戲來了,千萬彆眨眼睛。”
“快快,晚了就看不上好戲了。”潘穎加快了腳步,幾近是小跑著進了一扇門。
我想說我和桑嵐最多算是淺顯朋友,一揣摩感覺這話由我來講分歧適,乾脆作罷。
過了一會兒,她彷彿和緩過來,又唱了起來。
我站起家,昂首往上看,見懸空的鋼佈局橫台上正有幾個男生探頭看著上麵。
潘穎笑著和她拉扯,“我不是想讓他來看看伯爵夫人的出色演出嘛,你狗咬呂洞賓!”
桑嵐也是滿臉驚詫,扶住潘穎問:“李青元死了?”
趙奇看了我一眼,看模樣也有點不曉得該從何提及。
聽我把野郎中說的環境一說,桑嵐神采慘白,好半天賦咬了咬嘴唇,眼裡包著淚卻跺著腳說:“我們獲咎誰了?為甚麼要纏著我們不放!為甚麼啊?”
“你這是……”我指了指她身上的行頭。
但是冇唱兩句,驀地間聲音一窒,再張嘴,竟然收回連續串的怪叫。
“我是差人!統統人全都待在原地彆動!”趙奇大聲道。
她唱的是英文,又是高音,我冇聽明白詳細意義,但聽出唱的是一些刻薄刻薄的話。
我對音樂劇一竅不通,感覺還不如芭蕾舞有看頭,但是現在也被桑嵐的素淨吸引住了眼球。
就在暉映燈的一旁,側身躺著一具男人的屍身。
見她語無倫次,出於職業警悟,趙奇拉著我就往外跑。
這景象固然詭異,但我很快就反應過來,這隻是演出的一部分。
“你不是另有一副備用的嘛。”
“他如何死的?”
桑嵐像是嚇壞了,提著裙襬在舞台上快速的扭轉,嘴裡卻還是不斷的收回怪叫。
音樂劇?
舞台中心,一盞舞台公用的暉映燈摔得粉碎,舞台上到處都是飛濺開的碎玻璃。
冇聽到迴應,轉眼一看,就見潘穎雙手捂嘴,憋笑憋的滿臉通紅。
趙奇把拳頭擋在嘴邊輕咳了兩下,正色說:“桑蜜斯,關於那起碎屍案,我們想再向你體味一些環境。”
那不是韓劇裡的配角嘛。
我忍不住問潘穎,“你們這是演舞台劇?”
……
我翻開屍身的右眼看了看,又在屍身扭曲的脖子裡摸了摸,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