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仁珠苦笑道:“我們哪有這個本領?皇後孃娘想做甚麼,又豈是我們能攔得住的?”
趙琇掩口笑了好一會兒,方纔對方仁珠說:“彆惱,我就是開個打趣。好不輕易聚一回,再見就不曉得是甚麼時候了。”
方仁珠苦笑:“我何嘗敢信賴來著?蔣姐姐在信中如許說,我還覺得她在做夢呢。可她是太後孃孃的侄女兒,動靜比我們通達。若不是有根有據。也不會這麼說了。她還感慨皇後孃娘此舉不智呢,若端的成心為皇上廣選後宮,也該先讓曲水伯府幫著在宮外相看纔對。如果不樂意叫謝家女入宮。大不了另擇人選。竟然是看中了丘女人……倘若先時皇後孃娘是因為喜好丘女人脾氣為人,那現在丘家醜事外泄,皇後孃娘即便因記恨我們方家,說了些不公允的話。再擇人入宮時。也當重新考慮纔是。丘家教養如此,丘家女怎可入宮為妃呢?為皇上與諸皇子著想,挑人也當遴選才德兼備之女方可。朝中百官想來都是這麼以為的,隻怕旨意一出,禦史們便要上書采納了。”
趙琇皺起眉頭:“如果禦史們上書采納,可一定會再考慮皇後的麵子,多數還要再把你姐姐與丘惠友的事再拿出來鼓吹一番。畢竟,從這件事能夠證明丘家家風不正。以此為來由,申明丘媛冇有資格做宮妃。是最簡樸的體例。”
會是錯覺嗎?
趙琇被她誇得有些不美意義:“我就隻是翻了一點子東西,甚麼事都還冇做成呢,你先彆捧得我如許高。”又有些獵奇:“你怎會曉得我翻譯的東西有效呢?我祖母先前也感覺西洋筆墨隻能做個興趣,無甚大用。是廣平王嘉獎了我,她才正視起來的。我覺得你也會感覺那隻是小道呢。”
趙琇眨眨眼:“誰說皇後了?我說的當然是指皇上!皇上若冇心機納妃,皇後看中誰都冇用。我記恰當初皇上曾經說過,要為先帝守孝三年的,以此采納朝臣勸他納妃的摺子。現在三年孝期未過……”咦?慢著,如果是照二十七個月來算的話,這三年孝期彷彿差未幾應當到時候了……
皇後為了朝臣勸天子廣納後宮一事,鬨得要死要活的,還跟太後與蔣家翻了臉。哪怕皇上說了不納妃,她還是作個不斷。現在竟然也會“賢能”地為天子挑後宮人選了?
丘媛出身伯府,乃勳貴以後,非平常閨秀可比。這類身份一旦進宮,位分不成能低。若不是她長兄丘惠權已經不在禦前當差,她差點兒就在天子身邊有了臂助。丘家又不是良善之輩,就算現在丘媛到處湊趣奉迎皇後,焉知她將來得了寵嬖,生了皇子,會冇有非份之想?皇後有甚麼掌控能夠拿捏得住丘媛?她孃家曲水伯府又冇甚麼實權,跟眉山伯府半斤八兩,單論孃家也不是占絕對上風的。皇後真要選個誠懇的妃子,也不該選中丘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