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也點頭:“就是這話。你們的母親是好媳婦,我內心清楚。那米大舅不好,原是他母親教壞了的。你們母親未出閣時,也冇少受後母搓磨。你們不必有所顧忌,如有人怪你們不敬親長,儘管把他們母子當日所為都漫衍開去。姐姐死了連支香都不上,十多年都對外甥不管不顧,外甥風景了就貼上去交好,另有他在任上貪汙**、操縱權柄報私仇等等,哪一件是能見人的?如此趨炎附勢之徒,妄圖借建南侯府的名聲來擺威風?做他的春秋大夢!”
趙瑋感喟道:“外祖父與母親都是樸重人,為何會攤上米大舅這麼一個費事種子?做了好事還要鼓吹得環球皆知。最好笑的是,他在脫手之前,也不先看看他所謂的背景是否情願為他背書。真的惹出了大禍,我既不知情,又在聖眷,即便名聲受損,挨幾次參,罰一回俸,降一降職,畢竟是無礙的。他倒是出息難保,說不定連功名都保不住呢。他也不是冇吃過虧的人,為安在做事之前,就不曉得多想一想?”
米家,是趙瑋與趙琇兄妹的母親米氏的孃家。
自那今後,他倒是按部就班老誠懇實地做著官,遲緩往上走。即便內心還愛貪,因冇了背景,也不敢做得過分度,免得叫人告了。當時他的景況除了有個官的名頭,並不比在家時溫馨充足,內心對死去的姐姐就生出了痛恨。俗話說得好,三生不幸,知縣附郭;三生作歹,附郭省會。成都附郭又附城,姐姐米氏竟然給他找了這麼一個處所做知縣,的確就是在害他!如果換了彆的處所,又怎會有那麼多下屬與他過不去?他不檢驗本身行事傲慢,仗著有好親戚就到處獲咎人,又貪婪不敷,拿了不該拿的錢,反而把任務都怪到姐姐一家頭上了,天然不會有表情去體貼外甥。而家道平平,則令他行事鄙吝了很多,乾脆與親家斷了聯絡,也免了每年的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