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也點頭:“就是這話。你們的母親是好媳婦,我內心清楚。那米大舅不好,原是他母親教壞了的。你們母親未出閣時,也冇少受後母搓磨。你們不必有所顧忌,如有人怪你們不敬親長,儘管把他們母子當日所為都漫衍開去。姐姐死了連支香都不上,十多年都對外甥不管不顧,外甥風景了就貼上去交好,另有他在任上貪汙**、操縱權柄報私仇等等,哪一件是能見人的?如此趨炎附勢之徒,妄圖借建南侯府的名聲來擺威風?做他的春秋大夢!”
米大舅雖蠢,他母親米老太倒還冇昏了頭,罵了兒子一頓,讓他不準大包大攬,隻挑著幾家獲咎得起的收了禮,其彆人的都退歸去了,又開端藉著侯府的名頭,想給一雙後代說門好婚事。剛好有一戶本地望族,養了個才貌雙全的女兒,樣樣超卓。米老太故意要說給孫子,人家卻看不上米大舅為人,為女兒另擇了一名世家後輩。米老太心中不忿,米大舅更加氣惱。因這兩年山東世家有很多被捲進穎王謀逆案中。好些人家都被抄了,百口人砍頭的砍頭,放逐的放逐。貶謫的貶謫。這裡頭本冇有那家望族的事,卻因為曾與此中一戶被抄家的世族旁支聯婚,叫米大舅尋了個由頭,栽贓他家從逆,抄了個潔淨,連方纔與他家攀親的阿誰世家,也受了連累。
趙瑋與趙琇齊齊應了,又安撫張氏,勸她彆再活力。兄妹倆走出艙房,對視一眼,表情都不太好。
平度州士紳都對此有怒不敢言。但因為大家都曉得米大舅身後有個外甥是建南侯,而建南侯則是因救駕有功得皇上青睞的,世人隻覺得這是建南侯默許。唯有忍了這口氣。米大舅更加得了意,在平度州說一不二,風景非常。
張氏氣得整張臉都是烏青色的,聲音另有些顫栗:“他怎敢如此?他怎敢如此?!”
趙瑋感喟道:“外祖父與母親都是樸重人,為何會攤上米大舅這麼一個費事種子?做了好事還要鼓吹得環球皆知。最好笑的是,他在脫手之前,也不先看看他所謂的背景是否情願為他背書。真的惹出了大禍,我既不知情,又在聖眷,即便名聲受損,挨幾次參,罰一回俸,降一降職,畢竟是無礙的。他倒是出息難保,說不定連功名都保不住呢。他也不是冇吃過虧的人,為安在做事之前,就不曉得多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