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琇一想到這點,就有些迫不及待的意義了。
柳綠上前接了信,立即轉到趙琇手裡。趙琇頓時拆信來看了,先是敏捷掃一眼全信,彷彿並冇有甚麼大事,高楨在信裡說的都不過是平常嚕囌罷了。趙琇鬆了口氣,但又忍不住好笑。高楨為了封平常的信,就派親信小廝做郵差。而她呢?明顯隻是淺顯的函件來往,竟然會覺得是有大事產生了,慌鎮靜張跑出來問,真是太不淡定了!一會兒要如何向祖母張氏解釋纔好?
趙琇回了房,就立即開了文具盒去寫複書。寫著寫著,張氏過來了:“世子在信裡說了甚麼要緊事麼?”
趙琇忍住翻白眼的打動。現在她已非吳下阿蒙,南下時高楨在船上還冒充過繪畫熟行,早被她拆穿了,隻不過為他的麵子著想,纔沒有挑明罷了。高楨冒充一下實際妙手,又或是從純粹的賞識程度來看,還是能夠蒙人的。但如果真刀真槍地畫給人看,他那點技術比她可差遠了。萬幸他還是受過體係繪畫練習的,是以畫出來的東西還能唬唬人罷了。張氏在書畫上頭的觀賞才氣很強,趙琇不信賴她真看不出高楨的繪畫程度,隻是看在他身份麵上說好話罷了。
柳綠啐了他一口:“哪個是你姐姐?你一看年紀就比我大!”又感覺本身無禮,臉更紅了。
高楨詳確地在信中描述了彆業的格式與景色,約莫是看趙琇畫速寫畫很多了,他也學著勾畫了兩幅速寫,畫的彆離是彆業中兩處小花圃的景色。這座彆業與紅香塢大不不異,本是為了避暑、乘涼而改建的,是以院子裡種了很多翠竹,另有小橋流水,鳳尾森森,龍吟細細,非常高雅。現在氣候日漸入夏,一天比一天熱,住進這類處所,必然會很風涼吧?
高楨還真冇甚麼要緊事,他是在嘉定等了兩日,不見她們祖孫來,就忍不住寫信來催了。他在嘉定城為她們祖孫尋了個上好的住處,離行宮也不遠,倒是汾陽王府的一處彆業。前後三進院子,小小巧巧,還帶著兩個小花圃,是疇前太祖天子回嘉定祭祖時,時任汾陽王暫住著等待聖駕宣召的處所,數年前才重新翻修過。因汾陽王府人丁很多,女眷特彆多,府裡常日挺熱烈的。當時還是汾陽侯的現任汾陽王如果想要平靜一下,就會到那邊小住兩日,美其名曰“讀書”,實在是他遁藏家中妻妾、婆媳爭端的一方樂土。現在他正有公事在身,也冇餘暇去躲安逸了,這彆業賦閒,便讓高楨輕而易舉地借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