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平王臉上淡淡的:“我這副模樣,也做不了甚麼實事,不過是給皇上的人做個招牌,替他壓場子罷了。無妨,我就當藉機遇回故鄉散散心好了。”
母女倆坐下說話,宮人來上了茶,便都退下去了,隻要兩名皇後從孃家帶來的親信守在殿門處,留意門外景象。
這話卻把高楨本來的快意算盤給粉碎了一半去,不過他也不焦急,笑嘻嘻地謝過了祖母。然後就陪著廣平王出宮去了。
但是,他自個兒的事情處理了,廣平王的費事還在呢。固然他母妃也去了一年多了,而他父王還年青,不成能做一輩子鰥夫,但他身為母妃親子,實在不太樂意有彆的女人來搶走“廣平王妃”的身份。
廣平王回到住處,就把太後的話跟兒子說了,然後吐嘈:“為了你這個臭小子,父王肇事上身了。你說現在如何辦吧?”
皇後聽得眼圈一紅,趕緊忍住淚意,淺笑道:“母親不必多禮。來人,給夫人看茶。”
高楨忙道:“雖還未有準信,但兒子探得皇上那邊的口風,彷彿已經有七八分意義了。隻是皇上多數隻會讓父王做個正使,擺著都雅的,真正要做事的另有人在。”
高楨也有些傻眼。他也不曉得太後是如何曉得他對趙琇成心之事的,固然他也曾在公開裡跟太後說建南侯府的好話,但絕對是再三惦量過才說出口的,毫不會叫太後思疑半分,怎的太後就猜出來了呢?莫非……是天子那邊泄漏的口風?
廣平王沉默了一會兒,便問兒子:“先前你說的……南下驗收海傍大壩的差事,皇上那邊可有端倪了?”
是以她便問曲水伯夫人:“家裡對弟弟的婚事,現在到底是個甚麼章程呢?固然皇上說了他會做主,但也不知他會給弟弟挑中甚麼人呢。還是家裡先看好了人選,我再幫著請旨吧。”她自嘲地笑笑:“看在大郎份上,這個臉麵,皇上想必還是情願給我的。”
不過不管太後是如何曉得這件事的,她白叟家的態度也實在令人欣喜。高楨一想到本身終究能心想事成了,臉上的笑容就掩都掩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