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琇睡了一覺,但睡得並不穩妥,天一亮就醒了,然後就坐在車廂裡發楞。四周的環境奉告她,昨早晨的統統並不是做夢,她真的落水後又被人救了。現在祖母和哥哥冇事了嗎?爹和娘又如何樣了?另有珍珠嫂、秋葉她們呢?伯父建南侯對他們小二房的恨意竟然到了要將他們一家老弱婦孺殺之而後快的境地,將來的日子要如何過下去?
王爺神采非常欠都雅:“可審出甚麼了冇有?”
“是麼?”帥哥翹起嘴角,“可我如何記得……建南郡公次子之女,是在郡公爺歸天後才過了週歲的?”
“我叫趙琇。”她小聲答覆,“本年兩歲了。”
趙琇眨眨眼,有些謹慎地把昨晚那番話又反覆講了一遍,但王爺卻點頭:“不止這些,你如此聰明,想必曉得的不但如此吧?你可曉得,我半夜派保護沿河岸往上尋覓其他落水之人,發明有幾名船工爬登陸後皆死於致命刀傷,而建南侯府的船隊也否定有人落水了。可就在剛纔,我的保護抓到兩名持刀靠近的暴徒,發明他們竟然是建南侯的人,說是來尋被救之人的。”
煙霞抱著她去了另一輛馬車,比方纔帥哥那輛略小一點,但還是比煙霞的馬車大很多。車裡有個三四歲的小男孩伏在小桌子上看書,聞聲動靜,昂首望過來。
保護首級曉得事關嚴峻,方纔立時報到王爺這邊來。
王爺神采凝重。趙琇年紀固然小,但聽她說話有條有理,明顯有早慧,而她這番話的可托度也非常高,連絡建南侯的詭異言行,他能夠確認其與這樁血案脫不了乾係。固然早曉得現在這位郡公夫人並非建南侯生母,但繼母也是母親,趙焯更是他親弟,如此不孝不悌,欲置母弟子侄於死地,建南侯也過分度了!
帥哥啞然發笑,這話倒是冇有錯:“以你的年紀,竟這般聰明,隻怕四五歲的孩子都不如你聰明,我在京中竟從未聽聞,倒也是件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