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祖母與哥哥的疑問,趙琇乾笑了兩聲,有些心不在焉。
趙琇頓時一個衝動:“他叫李光地?!”
趙瑋微淺笑道:“我本來還籌算過些日子去請旨的,他幫了我這個忙,倒替我省了很多事。我已經慎重謝過了。”
趙瑋頓了一頓:“他說,要請教,就在李晉卿剛回京時上門請教,等李晉卿得授官職,就要細心考慮了。”
張氏怔了怔:“這……我如何曉得?”她想了想,“今上對他評價好不好的,我不清楚。不過今上大抵不會說他的好話,麵子情還是有的。昔日今上還是未封王的小皇子時,在上書房讀書,聽聞李光地在翰林院做侍讀學士時,曾經擔負過一年的皇子師,是以與今上有師生名分。但是以李光地的名聲,今上怎會至心恭敬他?”
趙琇思疑地問:“哥哥不會就是為了這件事,才一臉苦衷的模樣吧?必定另有彆的!”
趙琇就獵奇了:“此人到底做過甚麼,纔會名聲不好?”她印象中,李光地賣友這件事,因為汗青的竄改,極有能夠變得臉孔全非了。另有不守母孝甚麼的……他不是剛剛纔守完孝籌辦起複嗎?他如果在先帝朝期間一向待在翰林院仕進,那政績跟汗青上的李光地可不能比,職位也不會很高——先帝看起來就不象是會重用他的人。並且他守孝期間,恰是皇家奪嫡之爭最白熱化的階段,連本來是太子的廣平王都被人整下了台,藉著丁憂分開都城這個權力圖鬥的中間,反而是件功德。李光地應當不會又犯汗青上的老弊端吧?
趙琇忙問:“他說甚麼?”
趙琇問張氏:“那他跟皇上乾係如何樣?皇上疇前未即位時,對他評價如何?”
趙瑋去送客,送了足足兩刻鐘才返來。
趙琇想了想,便對兄長說:“我不熟諳這小我,不過世子總不會無端端提起他來。祖母說京中理學大師也不獨他一個,他還是剛起複回朝,是個甚麼官職還未可知,世子為何單單建議哥哥去處他請講授問呢?必然有原因!”
張氏不曉得孫子內心的設法,隻是還是不喜。不過趙瑋若隻是去請講授問,討幾本書,也確切不算甚麼。李光地的學問還是很好的。她隻是提示孫子:“其他學問大師處,你也彆忘了就教纔是。”趙瑋笑著承諾了。
趙瑋麵上帶著一種古怪的神采,在椅子上坐下。
趙琇卻不同意:“王爺與世子才送了我們家一份大禮,可見對我們是非常靠近的。世子向哥哥提這麼一個建議,毫不會害了哥哥,必有他的事理,也許是傳聞了甚麼內幕呢?反正我們家是要開書館的,這李大人是理學名家,又有著作問世,哥哥隻當是上門請講授問兼討書好了。我們又不是要跟他做好朋友,天然不消擔憂哥哥所為,會被士林指責。想來這位李大人在學問上還是非常受必定的,不然也不會有理學大師之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