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也是。”柱國將軍府老夫人點了點頭，“樂安王與廣平王一母所出，年紀大些，人也聰明，就是疇前不愛管事，總隱在廣平王身後，瞧著不顯山不露水的。不過若定要從幾位皇子裡遴選一個新儲君，他比旁人都要強很多了。”她抬高了聲音：“起碼比六皇子強一百倍。”
盧大壽老婆啐了她一口：“少做夢了，不就是圖幾兩銀子麼？拿了錢從速給我滾！再不滾，我可就要叫官差了！”說罷扭頭就走人。
塗嬸子歎道：“隻要能見著老夫人，有冇有信物都是一樣的，若不能見到老夫人，留著信物又有甚麼用呢？我們快走吧，救人要緊。”
張氏微微一笑，握著她的手不說話。
張氏起了狐疑，掀起簾子問：“如何回事？”
張氏帶著孫子，坐馬車返回鼓樓大街的私宅，離著另有一段路，就看到衚衕口堵了幾輛馬車在那邊。看那馬車的規格，就不是普通誥命能坐的。
張氏嚇了一跳，忙道：“放著好幾位皇子不挑，立甚麼皇太孫？老姐姐莫非忘了前朝靖難之變？我瞧廣平王的意義，更樂意讓樂安王為儲呢。”
盧媽留在京中看屋子的大兒子盧大壽的老婆趕緊趕了過來：“都是小的們忽視，驚擾老夫人了，小的立即就讓人把她們趕走。”
那塗嬸子卻道：“你冇看出來麼？那盧大壽媳婦是不會讓你見老夫人的，我們另想體例就是。”
小丫頭紅了眼圈：“那女人有多大的氣？不就是當初小長房難堪熬他們一家子，差點把她男人抓進牢裡去了麼？那又不是我們乾的，我們還是被小長房攆出來的呢，不說看在我們同病相憐的份上，拉我們一把，反而還不準我們見老夫人，這是甚麼事理？”
小丫頭聽得慚愧非常：“對不起，塗嬸子，我不是用心壞你事的，我隻是想……想讓老夫人曉得，我姐姐死得冤枉……”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我姐姐是為了指證玦大奶奶才死的，不是麼？我姐姐替二老爺二太太的死做證了，冇有功績也有苦勞吧？我爺爺還病著呢，家裡冇錢請大夫抓藥，除了老夫人，另有誰能幫我們呢？”
“慢！”張氏製止了她，“來的是甚麼人？”
柱國將軍府老夫人受了趙瑋一禮，趕緊扶他起來，打量了他好一會兒，才感慨道：“那年你還是個孩子呢，纔到我腰這麼高，跟著你祖母到我家裡來作客，在院子裡跑來跑去的，可討人喜好了。一眨眼，就長了這麼大，跟你爹就象是一個模型裡出來似的，我看著你現在的模樣，隻感覺象是做夢普通，彷彿看到了當年你爹小時候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