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琇趕緊迎了上去：“趙演走了嗎？他今兒又說甚麼了？是不是來要銀子？”
趙琇笑道：“我們家無所謂這兩人的飯，隻是他們的祖母見冇有油水可抽，又要找個愣頭青的禦史參我們家了，說我們逼迫讀過書的犯官之子去鋪子裡做伴計，是有辱斯文，瞧不起人。”
趙瑋沉吟不語。趙琇獵奇：“他問了甚麼事？公然另有後文哪。”
趙瑋便道：“祖母如果如許想，那孫兒就去跟啟軒哥說。實在趙澤也好，趙演也罷，兄弟倆一塊兒來當差也是無妨的。不過是伴計的差事，迎來送往，押運貨色，隻要彆叫他們管賬就好。”
她在屋裡坐立難安，隻感覺時候過得真慢。東暖閣裡有一尊宮裡賜的西洋自鳴鐘，那指針也不知是不是壞了，才走了三格，十五分鐘的時長，可她總感覺起碼疇昔了半個時候。好不輕易，比及自鳴鐘的指針走到第四格的時候，張氏與趙瑋終究返來了。
趙瑋則感覺，這類做法與其說是佈施趙澤兄弟，倒不如說是讓他們為建南侯府做事，何況一年下來，也不必再彆的給他們銀子了，省了好些事。若那牛氏再想鬨，也冇了來由。隻是要把賬查好，店麵的左券也要把在手裡，不能叫他們吞了去。
“為甚麼不能行？”趙琇是真的懶得再理睬那一家子了，“城隍廟那邊就有書市，我們在那邊花一點小錢，盤下一個小鋪子，然後讓啟軒哥他們每次從南邊運貨北上時，捎帶些江南出產的筆墨紙硯，再添些詩集文集甚麼的，就夠那鋪子賣的了。我們把鋪子交給趙澤兄弟倆打理，最後隻給一百兩本錢，不管是賺還是賠，都不再往裡頭投錢，要貨也是跟啟軒哥他們明算賬，不能賒欠。彆的按月給他們五兩人為，兄弟倆加起來就是十兩銀子，充足他一家子吃飽穿暖了。我們家的賬房每季疇昔對一次賬，如果賬冇有題目，那統統好說，如果出了題目，就叫他倆包賠。若他們能把鋪子運營好了，到年下歸賬到公中，扣除本錢，賺得的利潤勻三成出來給他們，算是打賞。如果賠得短長，不能再支撐下去了，那就把鋪子關了，店麵轉手，他們兩人就給我滾吧。冇有效處的東西，我還要白贍養他們一輩子嗎？有多的銀子，我還不如去佈施貧民，好歹還能得個好名聲。”
張氏瞪了她一眼，悄悄打了她的手一下：“彆說話這麼刻薄。演哥兒哪有如許做？”
張氏吃驚地看著她，想了想：“這能行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