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烈的會商聲驀地一止,世人不約而同調頭去看趙琇,臉上都暴露了不測之色。
彷彿有這類設法的不但僅是趙琇一個,方慧珠是在場人裡年紀最長的一名,常日也是做慣長姐的,便和順地笑著說:“二mm彆說了。我們每一次小聚,都是開的詩會,上一回相聚時,說好了此次輪到曹表妹做東,天然也是開詩會的。做東可不是件簡樸的事,想必曹表妹也籌辦了好久。你到了曹家府上,才說不開詩會,豈不是孤負了曹表妹的心血?若真有此意,你為何不早早跟曹表妹說?”
趙琇忍不住轉頭去看曹蘿,她的臉更加漲紅了,咬著下唇一臉的無措。既然是做東開詩會,她如何能夠不事前籌辦題目?剛纔差一點就要說出來的,可現在卻冇有機遇了。看大師七嘴八舌地會商甚麼題目好,想必也是冇把她的定見放在心上。
方二女人眉頭一皺,正要說甚麼,方慧珠卻先開了口:“這個題目有些意義。”方二女人立時就改了口,笑道:“公然新奇,我疇前還冇作過這個題目呢。”頓了頓,頓時接上:“就是有些不對景。明白日的,去詠雪夜?好生古怪。”
曹蘿倉猝跳起,連連擺手道:“使不得,不過是小事罷了,姐姐不必如此。”
剩下三位都是方家的外孫女,兩位劉女人,是一對姐妹,另一名馮女人,自我先容閨名是秀琴。這讓趙琇直接想起了當初趙湘剛出獄時,被她騙走了幾百兩銀子的那位官家令媛。
方四神采一僵,麵上暴露幾分憤怒:“你這是如何意義?!”
方二女人發覺到了趙琇語氣中的不善,固然仗著自家親姑姑就是曹家主母,用不著擔憂本身說的話會真正獲咎曹蘿,但想到趙琇是建南侯的同胞mm,而建南侯府又向來跟曹家交好,特彆是兩位老太太,更是至好。萬一曹老太太發了火,自家姑姑也不好說甚麼。方二女人決定謙讓一二:“四妹彆說了,這原是我的忽視,趙女人也是美意。”她笑著起家走到曹蘿身邊,又拉起了對方的雙手:“好mm,姐姐給你賠不是了。”說著就要屈膝下拜。
趙琇正打腹稿,方四卻看起來不太想放過曹蘿:“你每次用的時候都比我們長,作出來的詩又最差,還不如不作呢。反正你今兒做東,又出了題,不如用心做好仆人,接待我們算了。”說完就有些不懷美意地看了趙琇一眼:“倒是趙女人是新朋友,不知會不會作詩?如果難堪,倒也不必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