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是我啊。”
自我安撫了一會兒,我表情垂垂放鬆,重新把被套鋪好,我瞥見桌上擺著老邢前兩天喝剩下的酒,忍不住拿起來灌了兩口,被嗆得不斷咳嗽。
等等……
棺槨蓋子上釘了銀釘,還套著幾根鎖鏈,鎖鏈鏽跡斑斑,已經辨認不出是甚麼年代了,棺材四個角彆離垂著一根銀線,有的銀線下掛著鈴鐺,有的卻冇有。
“冇事就快走,彆神神叨叨的!”
“甚麼?”老邢拎起行李箱,轉頭看我。
冇等我想明白,棺材竟然蹦了一下。
等我醒來時天已經亮了,我發明本身莫名其妙地躺在床上,大門敞開,被我劈碎的棺材卻不見了蹤跡。
如何是老邢的聲音?
我想到入夜前的事,當時老邢非要我把工頭的屍身弄下來,他從工頭手裡取走了一樣東西,很像是鈴鐺。
我一轉頭,棺材又冇聲了,我有點辯白不出剛纔是不是幻覺。
我毛骨悚然,渾身一激靈,剛喝下去的酒全都變成盜汗流出,正要拉上門往回跑,可大門拉到一半,我卻把手停下了。
斧頭劈向棺材時,那敲擊聲一下就停了,我彷彿聽到耳邊有人在嘲笑。
我看到了棺材!
我把刀收好,脫手拉開了大門,“老邢你是不是有點老年聰慧了,記性這麼……”
我驀地轉頭,死死盯著大血棺,敲擊聲一陣猛過一陣,我俄然腦門一熱,衝回木棚抓起一把斧子!
還真有人!
可返回床上,我卻更加感受不對,大門被風吹響,這很好瞭解,可為甚麼我聽到老邢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