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闆笑笑道,“這是天然,我年紀老邁,精力早就跟不上你們年青人,到了關頭時候,如果精力不濟,必須由你頂上。”
“先生?”王倩父親非常猜疑地打量張老闆一身行頭,今早出門,張老闆特地換了身短褂,肩上挎著陰陽口袋,手拿銅鼓,倒真有幾分先生的氣度,再加上他年紀老邁,精力卻矍鑠不凡,風骨俱佳,一看就像是有本領的人。
我小聲解釋道,“烏鴉邪氣重,它的血是至寒物,有些方士鄙人咒的時候,會在苦主身上塗滿烏鴉血,這是為了聚陰,也算是術道中一種比較偏門的伎倆,往深了就不好說了。”
我倉猝扯了一塊黃布,替長明燈擋住了襲來的冷風,這燈芯上的火苗便代錶王倩的朝氣,一旦熄了,人就再也回不來了。
上了二樓,我們在他的帶領下走進了王倩的內室,一股香水味劈麵而來,張老闆掃了掃房間的安插,立即將目光定格在床上的女病人身上,略一遊移,徐行上前給她號了脈,又翻開王倩眼皮看了看,點頭晃腦沉吟了一番,再度睜眼時估計是有底了,便開口說道,“這四周能不能逮到烏鴉?”
卓警官似懂非懂,又道,“可這失了魂的人,認識早就不清不楚了,一碗烏鴉血真能讓她開口說話?”
我千萬猜想不到,張老闆竟然想出這個彆例,頓時點頭說,“不可,這不是害人嗎,王倩本來就體弱,如果再被你攝走一魂,隻怕萬難復甦,這和殺人有甚麼辨彆。”
我遊移了半晌,躊躇道,“那你有幾成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