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牙應允,替他打起了動手,將統統安插安妥,隨後看了看時候,不過下午兩點,還不到施法的時候,便打發魏平去市場籌辦一些糯米、黑狗血等物,魏平走了,卓警官卻還在,謹慎翼翼地向我扣問說,“如何還不開端?”
至於綁上紅線的烏鴉則被我安設在窗台,開初是惶恐失措地躥來躥去,可跟著咒語聲的加持,我感到一股寒氣正沿著紅線傳導,逐步彙入王倩的身材,與此同時,王倩的朝氣也垂垂委靡了下去,長明燈越來越暗,被壓成一個小點。
我忙說夠了,實在不必這麼多。
張老闆則取出銅鑼,環繞著王倩的病榻轉圈,不時用小銅棍在銅鑼上敲打,口中唱喏,唸了幾遍咒語,再取了一些烏鴉血,將其抹在王倩額頭上。
卓警官似懂非懂,輕點其頭,隨後退到了一邊去,時候遲緩流逝,我們在王倩身邊閒坐到了十一點,漸感陰氣加深,子時三刻剛到,張老闆便手牽著紅線站起來,倉猝對我點頭,我從速取出一隻烏鴉,用紅線裹住烏鴉的小腿,將紅繩另一頭綁在王倩手肘上,取了銀針,在她手肘位置點上三點硃紅,繼而引燃長明燈,吊掛在她頭頂。
我遊移了半晌,躊躇道,“那你有幾成掌控?”
子時初定,恰是陰氣大量暴漲的時候,但是道家有句老話叫盛極而衰,當陰氣暴漲到極限點,反而會引發陽氣的迴流,以是必須再等上三刻鐘,纔是陰氣最穩定的時候,這也是為甚麼大部分幽靈都會在淩晨擺佈呈現,而不是到了十一點就現身。
張老闆笑笑道,“這是天然,我年紀老邁,精力早就跟不上你們年青人,到了關頭時候,如果精力不濟,必須由你頂上。”
卓警官似懂非懂,又道,“可這失了魂的人,認識早就不清不楚了,一碗烏鴉血真能讓她開口說話?”
我倉猝扯了一塊黃布,替長明燈擋住了襲來的冷風,這燈芯上的火苗便代錶王倩的朝氣,一旦熄了,人就再也回不來了。
等王倩父親下樓沐浴的時候,張老闆才小聲跟我說,“王倩的命魂已經被人攝走,天然是冇體例等閒找返來了,抓這烏鴉並不是為了給她喚魂,而是替魂!”
我接過裝著烏鴉的籠子,走到張老闆身邊,問他籌算如何動手?說實話我也有點弄不明白,光靠這幾隻烏鴉如何喚魂?這體例的確聞所未聞。
我一聽就明白他籌算做甚麼,王倩父親倒是一臉不解,說不是給我女兒看病嗎,逮烏鴉做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