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說哪會,你好歹還剩下一個親人留活著上,哪像我?孤家寡人,連個落腳處都冇有。
我想了想,點頭說,“不會打攪你吧?”
浩子偏著腦門想了想,點頭說,“這處所太吵了,說話不便利,走,換個處所聊。”
一瓶白酒下肚,浩子眼圈有些紅了,這纔跟我提及了大二以後的事,說他老爸拉皮條的店被封了,不但要麵對罰款,還被逮進局子裡判了十幾年。
他誠意挽留,我也就卻之不恭了,喝完酒已經是深夜兩點,結完賬,浩子走進街角推出一輛電動三輪車,三輪車貨備箱被一塊厚重的帆布擋住,推起來還挺沉,我問他這車上裝的是甚麼?
那次事件以後,浩子家道中落,二孃也跟開車司機跑了,迫於生存他隻好變賣產業,也是唸完大三就停學出來闖蕩了,這幾年跑過黑摩的,送過快遞,又在夜市擺了幾年地攤,日子得過且過。
我瞪大眸子子,“浩子,本來你說的精力營養品是毛……”
到了路麵平坦的街道,浩子才策動三輪車坐上了漏風的駕駛艙,讓我也跟著坐出來,一擰油門,屁股底下一陣“哼哧哼哧”的汽油聲,三輪車晃閒逛悠載著我去了他落腳的處所。
我苦笑不已,拍著浩子的後背說,“彆提了,哥們走了六年的背字,你呢,你故鄉不是四川的嗎,如何來雲溪市了?”
我還是不太懂,抓著後腦勺問他,“甚麼哪種氣勢?”
“有甚麼不好的?”浩子氣鼓鼓地說,端莊事他不是冇乾過,工廠裡的流水線,日夜倒置24小時調班操縱,從早忙到晚,下了工連腦筋都是飄的,那點死人為不但不敷不吃穿,還得每天看車間主任神采,現在如許多好,自在安閒餬口。
“你剛來雲溪市?”浩子邊拿筷子啟啤酒瓶蓋,邊咧開一口黃牙說,“如果還冇找到住的處所,不如就先跟我住一塊吧,我家大,安一張床的事,簡樸!”
我說,“看不出來啊,你現在改賣保健品,挺賺的吧?你賣的到底是哪種保健品啊?”
回了宿舍才發明,我和這小黃毛竟然是同一個宿舍的,這小子叫李浩,他老爸是做拉皮條買賣的,相稱有錢,高考成績一塌胡塗,還是跟我進了同一所大學。
我無語了,點頭說,“我感覺你應當找點閒事乾,賣這玩意始終不太好……”
浩子衝動地抓著我的手,“我們起碼六年冇見了吧,我一向想問你,當年讀書念得好好的,你如何俄然停學了?”
說完他指著三輪車前麵的一堆貨,壞笑道,“哥們能不能翻身,端賴這一車貨了,賣完我們換個大屋子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