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守了一夜棺材,我精力倦怠,進屋後大門反鎖,揹著大被卷呼呼大睡。
已經成煞的屍身決不能留,萬一吸夠了地氣變成跳僵就費事了,到時候不利的毫不止許老闆一家人。
許老闆沉默了好久,哭喪著臉說道,“現在如何辦啊,我家鬨成這個模樣,明天一早村民還要趕來送行呢,讓他們瞥見了豈不是……”
我沉下臉,語氣陰沉地說,“你最好禱告我能打贏,不然你們一家三口隻能去陽間團聚了。”
許老闆倉猝道,“已經落葬了。”
找來麻袋以後,我先用雞血線將屍身五花大綁,讓許老闆解開麻袋上的繩套,將屍身塞出來,為了保險起見,我在麻袋內裡也綁了一捆繩索,拍鼓掌站起來講道,“快揹著屍身陪我進山!”
“選……選好了,就在後山那片荒地,是我爹生前找人看的。”許老闆哆顫抖嗦地說道。
這一覺睡得倒挺安穩,醒來時天氣已經擦黑,我爬起來伸了個懶腰,冷靜擺出了口袋中的法器,不久後,我聽到有人拍門,喊了聲“請進”。
我皺眉沉吟,回想起昨天下午在那片樹林裡遭受的鬼打牆,老爺子的靈魂禁止先人回村給本身辦喪,估計也是擔憂,當許老闆一家三口回村以後,會獲得跟本身一樣的了局吧。
我歎了口氣,冇想到第一次出山就趕上這麼費事的事,還覺得隻是簡樸的衝煞撞邪。
許老闆哭喪著臉,還在做最後的掙紮,“必然要燒嗎,不燒可不成以,我不想被人戳脊梁骨,罵我不孝敬啊,就算村民不曉得,我本身內心也過不去那道坎。”
“現在哪有工夫計算這個,老爺子的墳地選好了冇有?”我打斷許老闆,沉聲道。
我擺手打斷許老闆,說不必客氣,我來你家也不是為了蹭吃蹭喝的,棺材落地了冇有?
我苦笑點頭,“我不明白他為甚麼這麼恨你們,可按照此人的行事氣勢來看,必然是個不達目標毫不罷休的人,現在老爺子的屍身已經被燒,那隻鬼也被我打的魂飛魄散,他想報仇就隻要親身脫手了,我必須趁白日養好精力,夜裡多數會跟他鬥法!”
許老闆眸子一轉,拽著我的胳膊陪笑道,“陳先生,我家這事……”
聽了我的話,許老闆彷彿想說點甚麼,卻幾次欲言又止,我說你到底燒不燒,不燒我立即就走,你家這破事我再也不管了。
“好,就按陳先生的體例來,老婆,快去籌辦!”許老闆已經不敢再拖下去了,立即按我的叮嚀扛起了麻袋,一通小跑帶我進了後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