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裡鄉親的,幫手挑個水也不是甚麼大事,再說許老爺子都六十好幾了,也不怕被人說閒話,黃孀婦很感激,就讓他幫手挑了。
“冇,我一向好好的,當時候急著趕回故鄉奔喪,甚麼事也冇趕上。”老許點頭說。
老許一臉吞蒼蠅的神采,想問甚麼又不好問,隻能持續走著,四周濃霧漸深,眼看著就要走出樹林,俄然老許的媳婦“哎呀”一聲,不曉得被甚麼東西絆倒了,快速趴在地上,老許倉猝去扶她起來,誰知老闆娘卻一臉惶恐地推開老許,嚇得臉龐抽搐,“有人,剛纔有人抓我的腳……”
我笑道,“冇事,持續走就好了,明白日應當不會遇鬼。”
我點頭說,“信我一次,朝左邊走就行了,隻要一向不轉頭,很快就能到你家。”
我把食指放在嘴邊,做出個噤聲的手勢,不動聲色地取下一枚銅錢,將銅錢平放在地上,用紅線綁了幾個結釦,再壓了一根稻草在上麵,將稻草筆挺地插進銅錢中間的小孔,林中樹葉“簌簌”顫栗,飄來一股風,隻見稻草被冷風帶偏,直挺挺地倒向左邊,筆挺地指向一條巷子。
我又問道,“那你家老爺子如何死的,曉得嗎?”
我嘴邊噙著含笑,拍鼓掌站起家來講,“從左邊走,那邊的陽氣比較足。”
我頓住腳步,立即將眉頭皺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