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向蔡嬸手中的羊腿,沉聲說,“你吃了多少了?”
看來屍毒發作了!
說完她立即把羊腿朝嘴裡塞,猖獗地咀嚼起來,我嚇得變臉,倉猝伸手去搶,蔡嬸已經啃了很多羊肉進嘴,邊掙紮邊用力地咀嚼著,我用力掰開她下巴,大喊道,“吐出來,快吐出來……”
陳癩子氣得差點笑出聲,指著我鼻子痛罵道,“兔崽子,裝神弄鬼,當年你爺爺走街算卦,差點被關了牛棚,是村長幾次跑到大隊討情,才放了他,現在連你也不學好,瞎搞封建科學那一套?”
我此人脾氣好,普通不會跟人起牴觸。
“這……”陳癩子眸子一轉,心不足悸地看了看蔡嬸,又昂首看我,“真有屍毒這東西?”
我臉一沉,說她冇腐屍咬,但是她把瘋羊肉吃下去了。
他抄起扁擔就要打我,嘴裡惡狠狠地叫罵,“一個寡女人丟了兒子,本來就夠不幸了,陳凡你個小比崽子,竟然連她都欺負!”
話說一半,陳癩子瞥見我正用繩索困住蔡嬸,將她全部身子都壓在地上,笑嘻嘻的問候聲立即變成了驚呼,“臭小子,你在乾甚麼?”
我鬆了口氣,陳癩子是我們村的鰥夫,婆娘死了好些年,冇有子嗣,一向靠打零工餬口,不曉得他大朝晨上蔡嬸家乾嗎。
蔡嬸能夠曲解了我的意義,立即把羊腿往身後藏,“你滾蛋,這是我留給兒子的,不給你……你滾啊,又來搶我家東西!”
我肚子裡憋笑,陳癩子甚麼時候學會體貼彆人了,這老東西一看就冇安甚麼美意眼,大朝晨給一個孤身在家的女人擔水,想甚麼隻要他本身內心清楚。
我冇好氣道,“我現在就押著蔡嬸去見村長,你彆擋道!”
“你肩上這大嬸她如何了?”龍一跑向我問道。
是陳癩子。
我從速跳開解釋道,“你彆亂來,她中了屍毒,必須頓時節製起來!”
我心中一沉,此時蔡嬸掙紮得更加猖獗,猛地起家,強行頂開了我,她把後背挺直起來,目光更加板滯了,額頭上的青筋在遊走,皮膚下彷彿鑽進了蚯蚓。
我不冷不熱地說,“因為我爺爺是牛鬼蛇神,我也擔當了他那套封建科學啊!”
“瘋子,你如何綁得這麼緊!”陳癩子底子不理睬我的話,立即蹲下去給蔡嬸鬆綁,我急壞了大喊,“彆動她!”
“屍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