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後背有人走來,在我肩上拍了一把,我猛轉頭吼怒,“你此人有病是不是?”
“這王八犢子!”我惡狠狠地罵了一聲,心中卻漸感迷惑。
我心不足悸地跳下樹樁,顫聲說,“瘦子,為甚麼這群狗……”
我表情特彆不爽,接過他手上的袋子說,“冇事,剛纔遇見個二貨,你今後彆從背後拍我了,我不風俗。”
他每句話不離個“窮”字,固然我的確挺窮的,卻接管不了彆人這麼踩踏莊嚴,虎著臉說,“你特麼是不是皮癢了找抽?”
他眼中閃過一絲戾氣,嘲笑道,“不罷休又如何樣?”
有錢就了不起?來這窮山疙瘩裝大爺,真是缺教養!
我此人吃軟不吃硬,彆人對我客氣,我天然客氣相待,誰如果輕視我,我也不會為了一點蠅頭小利去湊趣誰。
啊?
“鄉巴佬,你這是甚麼態度!”見我要走,這小子更橫了,把手搭在我肩上。
“你剛纔罵誰?”這小子轉頭瞪我,眼裡射出一道寒光。
眼看著一群黃狗奔到麵前了,龍一擼著袖子正要跟它們乾架,誰知顛末龍一身邊的時候,這群黃狗卻俄然轉向,繞開龍一,持續直奔我而來。
我立即轉頭,盯著龍一手上的黃符一愣神,遐想到之前在鄉場遇見的阿誰小子,臉頓時黑成了鍋底。
“臥槽!”我和龍一同時爆了聲粗口,本能地回身就跑,龍一跑得快,不一會兒就跑到前麵了,我跟在他前麵大喊,“瘦子,彆丟下我,這群狗瘋了!”
他橫過樹枝一掃,冷風帶起一片黃沙,樹枝掃落之際,兩條黃狗同時哀鳴著跳起來,落地後被龍一的樹枝砸中了腦袋,咽嗚一聲蹬腿倒地。
話冇說話,耳邊傳來一陣犬吠,我放下袋子說,“奇了怪了,那裡有狗?”
“小子,你會悔怨的!”他壞笑兩聲,嘴裡吹著口哨,故作蕭灑地走了,我死死盯著他的背影,真想撲上去給他兩耳光。
龍一眼尖,轉頭瞧見鄉場上一陣黃煙撲撲而來,捲起的黃沙下,起碼五六條大黃狗飛速朝我們奔來,每條狗眼睛都是紅色的,跟打了雞血一樣。
彆看我從小長得肥胖,可十裡八鄉還真冇人掰手腕能贏過我,又去工地搬了幾年磚,力量還是有一把的,這小子瘦骨嶙峋的,跟個晾衣杆似的,冇想到力量這麼大。
剩下幾條黃狗吃驚,紛繁逃離了這裡,龍一啐了口唾沫在地上,“在山裡這幾年,佛爺就靠一口狗肉活著了,吃得一全部村的狗都絕了種,這群牲口還真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