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隻當是我欠你一小我情，我們風水輪番轉，他日你如果有難，我也定會拉你一把。 ”
為報血海深仇而忍辱負重的，稱之為複仇者，可如果為了報仇，就不顧無辜之人死活的，跟那兩個賊人又有甚麼辨彆？
“讓五爺笑話了。”
一旦違背了端方，自有人會送他進虛無，靈魂都冇了，還談何複仇？
“唱戲講究四功五法，唱、念、做、打，手、眼、身、法、步，今後徒弟自會提點你這些，不打緊。”秋倌來回踱著步，“把你送來我這，隻因你我都是唱的旦角，徒弟這是要我教誨你，如何做一個戲台子上的女嬌娥。”
趙班主將黎塘安排在這，可不就是想叫黎塘好好學著點，看看甚麼樣的纔是真正的杜十娘。
“那是天然。”趙班長朝著他的背影又是拱手哈腰，“五爺，您慢走。”
戚五爺冇說話，坐在那，臉上帶著笑，在場冇人敢接話，隻要趙班主難堪地清了清嗓子。本覺得事情該了了，誰曾推測，戚五爺會找上門來，如果現秋倌是被人打傷的，那梨花苑的名聲，另有小樓此後的路，怕是都會受影響。
他必須得等，等一個能同時乾掉李邱生和傅愷庭的機遇，等一個就算殺了這兩條毒蛇，也不會竄改夜城將來走勢的機遇。
半晌後，才站起來，戚五爺繞過黎塘，看了一眼秋倌：“今兒我也就是來瞧瞧，既然秋倌真是病了，戚某也不是霸道不講理的霸主。”轉而走到了門口，“趙班主，你可要好生照顧著。”
“你是真想唱戲？”趙班主走了以後，秋倌與黎塘之間沉默了好久，直到黎塘回到雕花屏風後的另一邊，重新翻開戲本看，秋倌才先出了聲。
若說打仗過的女人的話，有印象的大抵隻要素萱姐和阿凝了。
要說旦角，扮的可都是女子，不比生角、淨角、醜角，扮的都是男人，若要入純青之境，先得騙得了本身，隻當本身就是個女嬌娥，而非男兒郎。
秋倌隻著了兩件薄薄的長衫，玄色短，雖不是戲服加身，也冇有勾臉，卻有一種身在戲台子上的感受。
“嗯。”黎塘麵不改色，應了一聲，就當是承諾了，拉開門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戴著玄色帽子，披著風衣的戚五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