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裡曉得,人一旦成了鬼,心是真的會變,怨靈可不就是個例子?心中的痛恨賽過了心中的愛,靈體也就隻因為害人而存在。
白宸不說話,墮入了沉默,垂著眼睛,不曉得在想些甚麼,又彷彿甚麼都冇有在想,隻是一味地放空。
姓餘的插了一句,不體貼這個村莊,體貼的倒是白宸所說的阿誰答案,或許白宸說這番話,恰是因為內心某處的蒼茫。
點了點頭:“餘某進村的時候,確切見過有一座枯墳。”
狗蛋兒在草堆上翻了個身,嘴裡囁嚅了幾句夢話。
並非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白宸來這裡就是為了查清此次瘟疫的由來,化抒難機,現在冒出這麼一小我,不免感覺可疑。
“餘某確非本地人,不過是路過這裡,想起曾在此受人恩德,於心不忍,來廟裡祭拜一下。”
白宸嗤笑:“你此人成心機,彷彿你見過鬼似的。”
“從小我就隻要娘,冇有爹,我娘恰好生前又是個脆弱的性子,在關林村的那幾年裡,我們受儘了欺負和白眼,就連在身後也不招人待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