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太太態度熱忱地問候四姐妹,打發身邊的丫環婆子去安排四姐妹的起居。
那位沈嬤嬤是當過宮中尚儀女官的,應當是秀蓀宿世幼年的時候就出宮榮養了,是以秀蓀並不熟諳,不過算一算年紀,她恐怕已經七十來歲了。
秀芊瞥見就悄悄拽了秀蓀的衣袖,悄聲道,“七姐姐,四姐姐不是有青玉髮簪嗎?明天我還見她戴來著。”
老太太又喝了口茶,再次重申了要與姐妹敦睦相處,要知書達理,接著讓她們去給母親存候。比來老太太為了讓阮氏好好歇息,又免了阮氏存候。
長房現在也不管事,和她說有甚麼用啊,秀蓀腹誹,長房婆媳喜好把甚麼都攥在手裡的弊端看來也感染給了這位三蜜斯。
四姐妹跟著四太太一起進了老四房的院子,各自安設下來,便去給大老太太,二老太太,三老太太,五老太太,七老太太等長輩存候。
秀蓀也道,“我們一塊兒去看看二姐姐吧。”
馬車在垂花門前停下,來接她們的是四太太於氏,四姐妹順次下車上前給四太太福身施禮。
大老太太並冇讓四姐妹進屋,隻是說本身病了,怕過了病氣給孩子們,大太太也冇出來訪問,隻要三蜜斯秀蔓帶著五蜜斯秀菲出來露了個麵,叮囑秀蓀等人有甚麼需求就和她說之類的。
秀莞看申媽媽手中的匣子裡,深色絨墊上,青碧色的玉片雕成花瓣的形狀,鑲在純銀的托兒裡,嬌俏敬愛,精美非常。而那珍珠手串,是由米粒大小的珍珠連成串,再穿編而成,介麵處還鑲著小小一片貓眼石。
四太太見是秀莞提出,微微蹙眉,還是笑著道,“她呀,下個月就要出嫁了,我就讓她在屋裡呆著,做做針線活。”
一行人浩浩大蕩從佛手湖彆院出來,進了江浦縣城,又直接自江浦老宅側門進入。
她巴巴地將這事攬過來,起早貪黑安排這個籌議阿誰的,幾位徒弟也到了浦口,誰知那多事的烏家大太太竟然在城外死於非命,怎一個倒黴了得。
老太太看著微微皺眉,叫申媽媽將她年青時戴的青玉簪子找出來,再找出個珍珠手串給秀莞換上。
明天在秀蓀的激烈反對下,阮氏終究讓步,不讓她再穿那豔紅豔紅的衣裳了。她明天上著芽黃色杭綢交領長身褙子,隻要領口繡著兩朵雛菊,下身也著白綾挑線裙子,稀少的頭髮勉強梳成兩個苞苞頭,發間和腕間都裝點著紅珊瑚的金飾。老太太又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