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音校準了，八老爺撫了撫秀蓀的額發，笑問，“想聽甚麼曲子？”
“那叫甚麼來著？”陳媽媽絞儘腦汁終究想起了阿誰被她荒廢已久的成語，鎮靜地說出來，“繞梁三日。”
阮氏無趣地瞥了他一眼，道，“是秀蓀想學，我就把在閨中時用的拿了出來，不想好久不彈，琴絃鬆了，這不正調著。”
蔥管般的十指在金光閃閃的豆豆之間輕撚慢挑，竟似七絃指法，劈劈啪啪一小陣，撥出一串數字，又搖擺了一下，讓算珠歸位，諳練至極。
阮氏將金算盤塞進秀蓀懷裡，“今後就用這個練，幫娘看帳本，不懂的就來問我。”
不一會兒，就聽八老爺低低驚呼了一聲，“我感遭到了，又踢了一腳！”
阮氏也讚歎道，“你還挺有兩下子的。”
阮氏也來了興趣。她眨眨眼，“好呀，我們嚐嚐。”
阮氏卻推了推她麵前的帳本，“那是你忘了，你小時候孃親還彈過哄你睡覺，但是你一聽就哭，我也隻好收起不彈了。”
他忙抬手扶住阮氏，“這是如何啦？”
“娘，您現在彈兩聲如何樣？看看弟弟會不會踢您。”秀蓀壞壞地指著阮氏的肚子。
“我都冇聽母親彈過。”秀蓀看著那琴咕噥道。
阮氏聽著也點了點頭，非常讚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