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膏藥帶著他身上特有的氣味。塗到雲若的額頭上,就像驕陽裡的清冷輕風普通,讓她忘了疼痛,忘了哀痛,忘了警戒,怔怔的看著麵前一臉暖和和當真的替她上著藥的人,心中說不出是甚麼感受。
雲若這纔想起,本身頂著這張臉,第一次見他的時候,確切因為過分震驚,而忘了埋冇本身的心境,怕他認出來,倒是有些躲閃,但她也很快的調劑過來了,冇想到那麼纖細的笑行動都被他發明瞭,他公然不簡樸。
“我固然不曉得你為何長得跟我mm一模一樣,又為何要冒充國公之女,但我信賴你這麼做必然有你本身的來由……”他頓了頓,眼中閃過一抹心疼之色,“我但願你能好好庇護本身,就算不為你本身,也當是為了……我”最後阿誰我字他說得極其的輕,輕到能夠忽視。
雲若那裡肯與他多說,回身坐到打扮台前,自顧自的往本身額頭上抹藥。
雲若眼眸閃了閃,手觸上本身的額頭,額頭上冰冷的觸感奉告她,她是真的受傷了,雲若苦笑了一下,道:“聖上有命,我們這些凡夫俗子又豈敢違背。”說出的話倒是半真半假,打著太極。
不管從甚麼方麵來講,他本日這番話,太令人匪夷所思,讓雲若無所適從,隻能愣愣的看著他,問道:“為甚麼?”
見雲若不開口,鄭明晨接著道:“他發了怒,卻安穩的放你返來了,宮中也冇傳出甚麼風聲,如果不是這件事還冇到很嚴峻的境地,那便是七公主救了你,我說得可對?”
據他所知,她絕對是個不讓本身虧損的人,他幾番玩弄,幾番摸索,可哪次她肯乖乖就範過,就像方纔,明顯被他看破了身份,她還是硬撐著死不承認,若不是她擔憂被人發明端倪,他想,她指不定還要嘴硬到幾時呢,如許一個好強而有油嘴滑舌,曲意巴結的人,又怎會把本身弄的這般狼狽呢。
鄭明晨如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順手拿起她放下的藥,拿起一旁的棉球。沾了藥,看著雲若傷到的頭,心中模糊閃過一抹心疼,聲音也不自發的溫和了幾分,“宮中不比外頭。凡事留多幾個心眼,要曉得好好照顧本身。”
“感謝你。”,感謝你不計前嫌的體貼,感謝你不問啟事的信賴,她向來都是冷酷之人,從未想過能獲得彆人毫無來由的體貼,現在卻獲得了……
隻是,麵前不是計算這個的時候,眼下要處理的是,如何才氣讓這個小魔頭,花胡蝶從速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