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方纔劃傷的,右邊的匕首還未放下,雲若不敢有所行動。
男人沉默了半響,就在雲若覺得他不會答覆的時候,他俄然出了聲,“辦事倒黴,反被追殺。”
雲若帶著切磋的眼神細細的打量了他一番,他是想說要酬謝她麼?也對,不管如何說,她也算是救了他一命的,
男人順著她的目光低下了頭,將手中的匕首丟到一旁,將手遞到雲若的麵前。
雲若隻當他是默許了,非常自發的盛了晚餐放到他的麵前,又給他夾了幾根菜,這才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箭雖已拔掉,但衣服和傷口沾在了一處,我得把你的衣物去掉方能上藥,你忍一下……”雲若極其安靜的道,看他的傷口,倒是傷了有幾個時候了,可還是血流不止,明顯是因為他一向馳驅逃命而至,再過些時候,他就算不是被箭射死的,也會失血過量而死。
慌倉猝忙的替他措置了傷口,上了些藥,又扯了塊布料替他包好傷口,躊躇了一下,道:“背上的傷已經措置好了,你的手……”
這也是為甚麼看著她行動,他卻冇有脫手的啟事。想要殺人者,是不會把本身的企圖透露得這麼較著的。
信賴是相互的,不管對誰,她能夠摒棄本身對她的威脅,不計前嫌的脫手救他,他也能夠經心全意的信賴她。再說,他也冇有彆的挑選,他的身材已經到了極限……走不掉了……
就在雲若還在思忖著該如何動手時,他卻發話了,“無礙,我信你。”
君宜啞然了一陣,臉上閃現出難堪的神采,隨即略顯難堪的一笑,“是我眼拙,錯把你認成了旁人。”
雖不致命,但時候一久,血留不止,風險也是非常大的。
吃完後,男人誠懇的說了句,“感謝。”
雲若較著鬆了口氣,閒逛悠的給他措置好,一番繁忙下來,雲若隻覺渾身痠痛不已,身心俱疲。
僅僅簡樸的八個字,就把他受傷的啟事點了出來。明顯他公然不是簡樸的人,雲若冇有多問,因為沈奕說過,曉得的越多,死的越快。她可冇興趣冒著生命傷害去切磋對她毫無用處的奧妙。
他冇出聲,倒是眉頭微不成見的輕蹙了一下。
一顆懸著的心終究放了下來,伸手揉了揉痠痛的胳膊,轉轉發僵的腰,扭頭瞥見桌上的飯菜,頓時感覺餓的如狼似虎,卻在瞥見一旁的打量著她的男人時,遲遲不敢動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