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責備的話語,從他的口中說出來卻聽不出一點責備的意義。
最豪華的莫過於車壁上鑲嵌的幾十顆明珠,全都有兩個拇指般大,明顯是烏黑的夜晚,車內卻如同白天般敞亮。
雲若見此也並不推遲,當下提了裙襬,就著他的手,敏捷的上了車。
雲若明白趕上這小我,就是有理也會變成在理,冇了與他一同賞花的興趣,亦不想看到他在這惺惺作態,悄悄的掃了他一眼,回身提步分開。
雲若辯駁道:“若不是你授意,他又如何能夠這麼做?何況我看他跟你的日子不短,你竟半分情麵也不留麼?冇想到你是如此不明事理之人,算是我錯看了你。”
裡頭放一張不大不小的桌子,上頭放著一套紫沙壺具,擺著幾盤適口的點心,雲若彷彿連裡頭的甜膩都聞的出來。
說完,竟真的拔了劍柄,明晃晃的的劍透著絲絲寒光,在敞亮的月色映照下更加的顯得寒氣逼人。
此人的心機,不知是否真如她所想。
這話出口今後雲若就悔怨了。
你不是我,又如何曉得我想要的是甚麼。即便跟了你,我能夠吃的是山珍海味,穿得是綾羅綢緞,享的是無儘恩寵,可那並非我想要的,得來有何用呢。
雲若收斂了心神,淡淡的道了聲:“走吧。”
但是,冇走幾步,耳邊卻傳來一句帶著肝火之語,讓雲若忍不住的立足轉頭張望,“你嚇走了我的美人,這可如何辦好呢?”
他臉上閃過漫不經心的笑意,也不辯駁,側躺在榻上,以手撐額,渾身披髮著慵懶的氣味。
隨即他也跟著跳了上來,坐到雲若身邊,一臉等候的看著她。
那人眉眼也不抬一下,還是指著他,“若非是他嚇著了你,你也不會生著悶氣就走了,他理應遭到獎懲。”說話間竟帶著較著的委曲。
也不曉得是哪句話震驚了他,他竟真的丟了手中明晃晃的劍,一臉奉承的跑了過來,儘是奉迎的語氣,道:“美人冇有看錯,我哪會是那種人,我不過是恐嚇恐嚇他罷了,美人的氣這下可解了?與我一道去賞花可好?”
俄然嘴角微勾,眼眸半眯,靠近雲若,極其含混的道:“你現在悔怨還來得及。”語氣中帶著幾分調笑,幾分戲謔,幾分當真……
雲若環顧車內,確如設想般的大,設想般的豪華,車底是由上層的青石砌成,上頭鋪了成厚厚的毯子,踩上去軟綿綿的,像在自個的床上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