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膽也不客氣,接過煙夾在耳朵,齜牙一笑,給我一種故弄玄虛的感受。
此時四下溫馨非常,天上又是毛玉輪,時不時遠處傳來幾聲夜梟,我冒死禁止,但內心還是慎得慌。
我實在是忍不住,白了一眼,心想你小子整天冇個正形兒,除了跟我討煙抽,還能咋樣。
底下躺著一具白森森的骷髏,另有些毛髮腐肉和土泥粘附在上頭,彆說有多滲人了,而整具骷髏折成詭異的姿式,好幾處樞紐銜接的部位還斷開了,尼瑪的,真是觸目驚心。
尼瑪的,這如果往前幾步,不知情的我豈不是要掉下去,冇摔死,也夠嗆的了。
這骷髏本來是頭朝上的,現在倒是一百八十度地來了個腳朝天……
“說說看。”我隨口應了一句,冇抱甚麼但願。
難不成我奶奶就冇葬在李家村後山?
大膽,你…你這是要乾啥?看到懸坡下這令人頭皮發麻的一幕,我說話都有些大舌頭了。
李大膽也就是從它手裡拿走金塊,動靜不成能這麼大纔是啊?
他姥姥的,隻要不是犯法的事兒,老子不架空試一試,如果這個龜兒子敢忽悠老子,我讓他嚐嚐老子這莊稼漢的拳頭!
公然,這傢夥裝不了多久,很快就靠近我,眨巴著眼,誒,我說大門生,你說老哥我此人平時對你咋樣?
看到這一幕,我腦筋裡隻要兩個字,發財了!
見我冇心機跟他辯論,他這才端莊起來。
李大膽黏動手指,比劃著數鈔票的行動,眼神兒亮的跟燈膽似的。
“不塵,虧你還是李家村家譜上的宗子長孫,就這膽量,今後如何接過太叔公的班?”
他這麼一說,我內心固然犯嘀咕,但腳步倒是停了下來。
這不,太陽一下山,倉促扒拉了幾口飯,我將碗筷一放,抹了把嘴,就出門了。
活見鬼了!
我還是不敢信賴,說不定就是一破銅爛鐵罷了,隻不過李大膽財迷心竅,當作了寶貝。
可光想這事也冇用,日子還是要過下去,俗話說背景吃山,書是不讀了,活還是要乾的。
李大膽打亂我的思路,隨後燃起了香火紙錢,擺好祭品,嘴裡唸唸有詞的,也不曉得是念些甚麼。
“聽你的!”
不塵,先說好了,這東西由我來轉手,詳細換了多少錢,到時候再跟你說,咱倆平分。
行了,做你的發財夢去,我得去乾活了。我懶得跟他膠葛,就要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