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清微會心,把城隍請進屋。
她吃了碗香噴噴的雞血供飯,然後就被遊清微用她畫的聚陰符布裹得嚴嚴實實的塞在了保險櫃裡。遊清微又鎮了好幾道聚陰符在保險櫃裡,這才放心腸把保險櫃上了鎖,打電話讓錢姐買三牲五穀。她叮嚀道:“牛、羊、豬各買一頭,都要活的,幼崽、老年的閹過的都不可,買公的。再是大米、小米、玉米、高梁、小麥各買十斤返來。”
城隍數落路無歸:“你說你,都散得七零八落了還到處亂跑,魂不鎮身還敢強行化出人形活動,啊,你不曉得你現在飄在內裡就是一口大肥肉嗎?再看看你這身,怨氣滔天,煞氣入魂,你是不是想修惡鬼啊,許道公那五十年香火算是白餵了。”
薛元乾看了眼遊清微,冇見她說甚麼,便說:“站遠點就行。”他說完,起家回屋,又把庫房裡地燈籠搬了出來。他把燈籠支起來後,以金粉混著硃砂、符墨,在燈籠上寫下“城隍”二字,把燈籠掛在了院門口!
城隍讓遊清微兩句話說得吃供飯的表情都冇了,扭頭看向遊清微。
她下樓後,俄然瞥見後院有人,她繞到後院門口一看,隻見季鎏君、夏顏希、晏聽雨三個女人正在後院的樹蔭下圍坐在藤桌旁打劈麵,季鎏君的手指導點桌子,說:“我的地主啊。”
幾人一想,也是。
俄然,院子裡的人都覺心頭一顫,幾近全部下認識地朝著中間那棟屋子看去,隻見一個穿戴時裝長袍腰繫盤紋紫腰帶的老者從屋裡出來,他站在院子裡,先伸了個長長的懶腰,又活動了下四肢,一副大朝晨剛睡醒精力實足地到院子裡晨練的模樣。這老頭子長得慈眉善目,但那雙眼睛格外有神,彷彿嚴肅天生,給人一種特彆可駭的感受。
城隍一口氣把供飯先吞到肚子裡,他再對遊清微招了招手。待遊清微靠近了,他低聲說:“我瞧著你這丫頭心眼子挺多的……”他說著就見遊清微挺不樂意地看著他,從速說:“我這是誇你呢!”
吳曉道跟著向路無歸學過幾天鬼文,念:“黃甚麼幽甚麼,幽字前麵彷彿是個九字,哎媽,這鬼文看得我目炫。”她揉揉那看得目炫狼籍的眼,不裝有文明瞭。
吳曉道的眼睛一亮,問:“鬼道?”
季鎏君說:“阿誰,我家老爺子說你獨吞城隍,從昨晚半夜就跟我打電話,明天早上五點鐘就把我挖起來,非得讓我上你家來。我和聽雨都被那幾個急眼的老頭子都煩得不可,想著你估計還冇起床,就乾脆把夏顏希也叫過來湊一桌鬥地主,趁便在你家蹭個晚餐甚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