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遠說:“打進苦牢淪為鬼奴,罰做苦役,判的是永久不得超生。他的罪很重,不但是謀城隍和白泰煥勾搭乾下的那些罪,另有引天雷滅殺巷子這一條重罪;他引天雷就是一條重罪,殺巷子導致數百人間為此而死,以及殺巷子這條罪,三罪並罰,判永久不得超生、永久為鬼奴,遇敕不敕,遇免不免,不得贖救。”
唐遠說:“城隍爺說管全部申州地界,這個申州地界範圍是遵循古時劃下來的地界,不是指現在我們這個市。”他說完翻過令牌後背的輿圖,向遊清微講解這塊巡差輿圖上劃的地界對比陽間地界屬於哪些。
遊清微問:“這塊巡差令管的範圍有多大?”
遊清微又問:“不打坐?”
陰路上的事有唐遠籌劃,用不著她操心;空中上的事有龍師叔父子、薛元乾、舵爺看著,她每個月隻需求看看帳本,到季度、半年度或年度分紅的時候坐等拿紅利就行了。這些買賣,她隻占投資股分和賣力分錢,不管事不擔運營任務。
“嗯”了兩聲,前後聲還不一樣。遊清微神情古怪地看了眼路無歸,說:“好聲‘嗯’。”
路無歸持續窩在小書房半個月冇有挪過步,乃至就連坐姿都冇有變過。在後院的小板屋和花架都搭好了,山魈、狐狸火舞、小飛蛇、雞精都搬去了新家,就連城隍都開端建州城了,路無歸都還冇完工。
遊清微問:“你乾嗎?”
天花板上俄然探出來一顆巨大的螭龍龍頭,瞪著雙亮澄澄的眼睛看著她,似在問:叫我做甚麼?
她家出了這麼多事,她媽已經認清了近況,歇了把她當作交班人培養的心機,現在把莊曉笙當作交班人,手把手地教誨。
這讓她非常煩躁,她很想出來吼路無歸兩句:“你刻完了嗎?”但是她不敢!那麼大一塊帝王綠翡翠,她萬一打攪到路無歸,路無歸的手一抖,她去哪找第二塊去?就算有賣的,這麼大一塊,起碼得花個幾千萬。
如果不是遊清微親目睹到路無歸耗時二十多天雕出這麼一塊玉雕,她真會思疑地問一句:“這是你雕的?”她感覺衝這雕工,路無歸的雕鏤技術也能稱為大師級彆的了。她覺得路無歸會雕個和之前差未幾的螭龍八卦盤出來,可這跟那螭龍八卦盤全無類似的處所。之前的螭龍八卦盤給她的感受是一件法器,麵前的這塊螭龍陣盤給她的感受就是把它尋個處所埋出來,以六合山川的靈氣滋養它,說不定就能飛出一條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