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清微又說:“小悶呆常說,人找鬼不好找,鬼找鬼倒是很輕易的。一樣事理,人找妖不輕易,妖找妖,應當會輕易些。找常三他們,讓唐哥和金沙姐妹去。早晨我再找城隍爺爺問問。”她閉上眼睛,想了想,說:“常三斷尾是斷了他的修行,他想要再有進益,必須續尾,這是條線索。”她頓了一下,說:“一時找不到也不打緊,我們家的人有的是時候跟他們耗。滅門之仇,畢竟是要報的。”
薛元乾想了下,問:“巷子的事,你不考慮?”
遊清微:“……”這竟然是她本身挖的坑!她憋了好一會兒,才說出句:“我看你那眼神可不像……”
遊清微掛完電話,回身回到簡易板房,冷冷地瞥了眼陳禹,徑直到陳老爺子跟前,說:“陳老,借一步說話。”
唐遠幽幽地說了句:“巷子,如果換小我跑出去衝清微說這話,我得揍得他媽都不熟諳他。”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嚷這類事,讓遊清微如何下得來台!要不是曉得路無歸是甚麼樣的,他真思疑這是跟遊清微有過節。
遊清微怔然地看向薛元乾。
路無歸問:“出水水?”應當是這事,但是,遊清微為甚麼會很活力?
薛元乾點頭,說:“是這個理。”
遊清微的心頭一緊,問:“乾哥的意義是指鬼帝想招小悶呆走?”
李泰興一臉和藹地笑了笑,便不再出聲。
點頭了,承諾了,愛了,那就是平生一世的事。在她還不肯定的時候,她怎敢輕言承諾?
季鎏君憋不住樂。她心說:“遊清微這是遭了多大的罪,攤上路無歸這麼個不懂事的。”她想到手伸進小內內出水水就忍不住想笑。
薛元乾抬眼掃了眼遊清微:不然呢?
她歎了口氣,從揹包裡翻出紅繩,編成項鍊,再把戒指串紅繩項鍊中。
遊清微用力地咬咬牙,冷冷地瞥了眼路無歸,一回身走了。她走了兩步,瞥見身前掛著的戒指,那表情,五味陳雜,一股怒意在心口打轉還宣泄不出來。
遊清微的嘴角浮起一縷諷刺的笑,徑直起家出去了。
她感覺是她明天求婚的事讓遊清微難堪了。她攤開手,掌心暴露裝有戒指的小絨盒。她的腦海中又閃現起莊曉笙說的那些話,想著人鬼殊途。
遊清微沉默了兩秒,說:“我曉得。”
遊清微頗不安閒地說:“你那眼神清透,一點那方麵的意義都冇有。給我推宮活血完,就打坐去了。”撩完火,把她給晾下了。她真不感覺路無歸有那方麵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