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到深夜,田國仁才被嚴陽帶走。看著他們分開,我俄然想起了師父。師父和田國仁一樣,都是喪女,女兒死以後,都蒙受了非人的報酬。
師父如許說,我也不再能安慰。為了吳清然,的確不必冒風險去堵截因果。但是為了馬雪,師父甚麼都能做出來。
田國仁一向望著阿誰方向,老淚縱橫。嚴陽一開端還安撫田國仁幾句,到厥後,就和田國仁一起,捧首痛哭。
“明易,斬斷吳清然和柳福的聯絡,隻是趁便。最關頭的,是斬斷雪兒和柳福的聯絡。隻要雪兒和柳福的聯絡一斷,雪兒身上的殺孽就抵消了。我請李家的人幫我探測過雪兒的過往,她身上,隻要一樁殺孽。”
終究到了早晨,我放出在罐子裡的田甜的靈魂。田甜現在的已經能夠認出田國仁和嚴陽,看著在一旁悲傷欲絕的兩人,田甜伸脫手,想要拂去兩人臉上的淚珠,但是手,卻直接從他們的臉上穿了疇昔。
“老太婆,再碰到你,我必生食其肉!”田國仁再次坐地痛哭,而嚴陽在一旁,一臉仇恨。
“師父,你要如何幫吳清然?”我問師父,語氣有些衝動。
回到住處,師父和衛昊仁還在昏睡,直到下午三點鐘擺佈,師父才醒來。要說衛昊仁睡懶覺,那倒也冇甚麼,要說師父在白日睡覺,睡這麼久,真是少見,之前師父就算是徹夜畫符,白日也隻是睡兩三個小時。看起來,卜卦的確非常勞心費心。
田甜不能說話,不能哭。對本身最愛的兩小我,甚麼安撫也給不了。這個仁慈的女孩子,最後,也不但願父親去報仇,隻但願父親能好好餬口。
這些已經無從考據,不過有一點倒是差未幾能必定,就是柳福,應當的確是雨竹先生的兒子。而吳清然再次來找師父,也是她的一個詭計。
田甜點頭。
因而嚴陽和田國仁就坐在萬福館裡等著。而此時藍衣女鬼就在萬福館的桌邊一角,一個特製的玻璃罐子裡,用黑布蓋著。
“我很好,結婚了,有了孩子,我過得很好。”嚴陽忍住淚水,奉告田甜。
“是她。”我從口袋裡拿出雨竹先生的的照片,給嚴陽看。我早就想到嚴陽和田國仁會問這個題目,因而把照片放在口袋裡,就等著嚴陽問。
現在,陰陽兩隔,再無觸碰之機。
師父很少抱怨,但是貳心中的苦,想必不比田國仁少。而這些苦,根基上都是雨竹先生形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