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火騰空,那火焰如同一朵盛開的紅蓮,映紅兩張天涯的臉。沈墨瞳的咳嗽聲高聳響起,那咳嗽聲在熱烈的祭典中顯得格外高聳:“咳……血月要來了。”
穀雨祭典上,人群熙熙攘攘,熱烈不凡。阿樵替小魚擋下暗箭,那暗箭如閃電般射來,箭頭淬了觀音樹汁,那汁液披髮著一股詭異的氣味。他臂上金紋漸黯,那金紋彷彿是生命的火焰在逐步燃燒:“死不了……倒是你,手抖甚麼?”
阿樵輕笑,那笑聲中帶著一絲調侃,刀尖挑起條銀絲纏住的雙頭蜈蚣,那蜈蚣在刀尖上掙紮著:“比如這個。”
阿樵劈開槐樹,他的行動迅猛而有力,樹心鮮明嵌著《樵夫圖》真跡。畫中樵夫的眼眸滴血,那鮮血順著臉頰滑落,手中柴刀正緩緩舉起——與實際中的阿樵行動同步!
“種因果。”阿樵掌心躺著枚銅錢,正麵蜈蚣後背陸紋,那銅錢在他手中閃動著奧秘的光芒,“蘇錦娘靠觀音樹重生,我便種下反噬的因。”
“你在做甚麼?”
阿樵柴刀劈向幻象,他的行動迅猛而判定,刀刃卻穿透虛影,彷彿砍在了氛圍中。小魚催動金印,玉蟬騰空化作金網,那金網閃動著金色的光芒,如同一道堅毅的防地:“她在用蜃氣窺心,彆看她眼睛!”
穀雨微涼,精密的雨絲如銀線般紛繁揚揚,給渤海集的街巷蒙上了一層昏黃的紗幕。小魚蹲在舊貨攤前,身姿輕巧而專注,指尖悄悄撫過一卷泛黃畫軸。畫中男人身著粗布短打,樸素而又透著幾分豪氣,肩扛柴刀立於槐林深處,眉眼被雨霧恍惚,卻莫名讓她心口一顫,彷彿有一根無形的線,將她與畫中人緊緊相連。攤主老吳叼著菸鬥嗤笑,那笑聲中帶著一絲調侃:“女人好眼力,這《樵夫圖》是二十年前陸府流出的邪物,傳聞畫中人專斬觀音樹根……”
“這畫我要了。”降落的男聲本身後傳來,如洪鐘般在雨中迴盪。小魚轉頭,見一青年立於細雨當中,蓑衣鬥笠遮住半張臉,隻暴露剛毅的下巴和高挺的鼻梁。他腰間柴刀與畫中如出一轍,在雨中披髮著冷冽的氣味。他拋給老吳一枚銅錢,銅錢正麵刻著雙頭蜈蚣,那蜈蚣栩栩如生,彷彿隨時都會爬出來,後背倒是陸氏圖騰,那圖騰奧秘而持重。
溪水濺濕裙角,小魚踉蹌後退,卻被阿樵攬住腰身,他的手臂有力而暖和:“謹慎,水下有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