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剜目鑄因果[第2頁/共3頁]

海水退潮的轟鳴驚醒世人。沈墨瞳跪在乾枯的海床上,虎斑貝裂成兩半:";懷素大師的梵瞳......消逝了。";

";是香屍衣的織機房。";沈墨瞳俄然割破掌心,將血抹在紋路上。空中裂開的刹時,三百具冰玉棺從地底升起,棺蓋內壁刻滿與小魚金印不異的蓮斑紋。

一卷染血的手劄落入掌心,首頁鮮明寫著";癸未年七月初七";。波浪淹冇懷素虛影的刹時,小魚聞聲顧青盞的感喟:";現在你明白為何族譜獨獨缺了這一天......";

陸滄溟的樓船俄然炸成碎片,三百具冰玉棺從海底升起。棺中少女們的心口齊齊閃現木簪虛影,阿樵疤痕中的梵文鎖鏈俄然調轉方向,將青銅傘骨釘進陸滄溟的眉心。

";你早就是碎的了!";沈墨瞳俄然扯開阿樵衣衿,暴露心口處與觀音淚不異的虎魄紋路,";二十年前你從血祭場爬出來時,我就把懷素的血種在你傷口裡!";

阿樵的柴刀俄然劈向比來的棺槨:";彆碰!這些是......";

虎魄眼球觸到岩縫的頃刻,整片海疆開端倒流。小魚瞥見萬曆三年的懷素從血浪中走來,僧袍下襬沾著冰玉棺的碎屑:";青盞,接好你的名字。";

棺外俄然響起銀鈴碎音。顧青盞的殘影穿透棺壁,嫁衣上的瞳孔刺繡淌著血淚:";姐姐,該穿嫁衣了。";

";我哪有甚麼......";小魚的聲音戛但是止。金印中閃現出兩個堆疊的名字——被硃砂圈住的";婉寧";,以及墨漬覆蓋的";青盞";。

";不止你的。";阿樵扯開衣領,心口的虎魄紋路正在接收棺壁銀絲,";另有三百個死人的。";

";這是你當年躺過的棺材。";沈墨瞳的銀絲在棺內織成結界,";香屍衣最後一道工序,需求活人當線軸。";

沈墨瞳俄然拽過兩人撞向中心冰玉棺:";出來!";棺蓋扣死的頃刻,內裡傳來皮肉扯破聲。阿樵的疤痕青光映出棺壁內側——密密麻麻的銀絲正刺入小魚四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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