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何把這茬忘了?真正的山匪劫東西如何能夠隻劫書畫,他們要的就是銀子,彆的不過是摟草打兔子。早知如此,我上午就不該讓李福去把舊年的帳收了。”高升右手握拳捶了下本身的左手。
“實在,這些冊本書畫倒值不了多少錢,我就是擔憂山匪一來,我們統統的行李都留不住,這喪失才大呢。不說那些衣料和書畫冊本,就銀子也有好幾千兩呢,今兒我外祖母也送了一千兩來。”謝涵哀歎起來。
“那如何辦?我們的人手未幾,如果他們盤算了主張要那些冊本書畫,我們必定留不住,要不如許吧,我們先把那些書畫冊本留下來,過段時候我們再取?”高升出了一個主張。
而高升聽了謝涵的話,也猜到了謝涵是有話要說,領著謝涵拐了幾個彎到了一處偏殿,然後命司琪和司書在內裡守著,他帶著謝涵進了屋。
幸虧司琴籌辦的東西比較齊備,而謝涵上一世又曾經跟著顧鑠在虎帳裡待過,前提比這還艱苦,是以她並不覺得意。
說是上房,實在也粗陋得很,除了一張大炕和一個炕桌便彆無他物。
“這個主張不錯,我方纔還想去見見玄智大師,可惜林先生一向跟著我,而也怕打攪了大師的清修。”謝涵笑道。
不太高升想的更長遠,這個時候下山進城說不定會碰上顧家的眼線,他籌算直接從龍泉寺借用幾個武僧護送他們一段,方丈大師看在老爺的麵上應當會承諾的。
倒是劈麵的林采芝和紅榴兩個實在冇有吃過甚麼苦,非常抱怨了幾句,不過得知謝涵返來了,兩人倒是冇再敢囉嗦甚麼,相反,林采芝還特地給謝涵送了一碟洗好的紅豔豔的櫻桃過來。
可惜,他摸索了謝涵幾次,謝涵一點風聲也冇露。
“好了,真冇甚麼事了,就不謹慎磕到了門檻上,也不影響走路,你快帶著她們兩個去見方姨娘吧,我也該去拜拜我父親了。”謝涵把裙角放下了。
不過他很快又否定了這個主張。因為登陸時童槐給他安排了六輛大騾車外加十二個男人來運送這些行李,單就書畫也有七八個箱子,這些都過了家下人的明路,是以方姨娘等人都特彆清楚。
可找王公公也不能白手去啊,高升倒是曉得這些行李裡有好幾千兩彆人送的程儀,可這銀子當時出來的時候已經說好了給謝涵當私房,高升便不美意義不問自取。